“我不是担心你对观澜不好,而是依着汉人的规矩……”
“幼青,我们不是鲤人吗?你不是鲤人大酋长吗?为什么要说汉人规矩?”
韦幼青被花惜间说的有些哑住,他讪讪的说:“可我的确是个汉人啊。”
“我知道啊。”花惜间道,“我还知道,南人们其实很敬服你。”
韦幼青笑道:“她们最敬服你。”
花惜间却没有笑,她正色道:“幼青,她们敬服我,是因为我是圣女,她们敬服你,却是因为你让她们知道,原来生活可以过的这么舒服。”
韦幼青收敛起笑容,花惜间以前在他眼中,正如时文儿所说,是一个憨直可爱的美丽土人姑娘。
眼下,韦幼青却觉得眼前这位姑娘,身上有一种圣洁的光辉。“高贵美丽的圣女”,韦幼青想起华圣泽的评价,内心莞尔一笑。
只听花惜间继续说道:“可她们一直对你有戒心。你知道为什么吗?”
花惜间所言,正说中韦幼青的心事,这正是一直让韦幼青困惑的问题:“为什么?”
“因为她们不愿意遵从汉礼。她们愿意保持现状,可又想按你说的那样,与北人修好,过上让孩子们吃饱穿暖,读书识字的日子。”
花惜间的眼眸亮晶晶的:“幼青,我们南人,想按自己的方式生活。我不想做观澜的嫡母,可我会对观澜好。”
“我们鱼人虽然穷,可我们自由。”
奴汉的话在韦幼青脑海中重新响起。
“幼青,你根本不懂得鱼人。”
“我懂了,惜间……圣女!”
韦幼青觉得自己自打认识花惜间,第一次这么心悦诚服的喊出“圣女”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