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幼青打开衣橱,却见苏姣娇的衣服用具整齐的摆在衣柜里,细软首饰也一点不少。完全不像是出远门离开的样子。
如果不是厅堂房梁上依然挂着苏姣娇上吊用的绸带,韦幼青会觉得这件事根本没有发生,苏姣娇只是出去忙家务,很快就会回来。
韦幼青怅然若失,把那根绸带解开,从房梁上拽了下来。绸带很柔软,不知它本来的用途是什么。
韦幼青把那根绸带折叠好放进衣橱,把下人们挨个叫进来询问。所有人都说,是姨奶奶用各种不同的差事把她们遣开了。
所有的事都如预想中一样,韦幼青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坐在苏姣娇的妆台前,想像着苏姣娇的模样,实在难以将苏姣娇与那个会用巫蛊咒人,会掐死自己亲生儿子的恶女人联系起来。
韦幼青站在苏姣娇悬梁的位置,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什么东西错了。
韦幼青清楚的记得,当时他跑进门时,凳子已经歪到了一旁,观澜躺在苏姣娇的脚下边。
可观澜怎么会倒在苏姣娇的脚下边呢?观澜应该是先被苏姣娇捂住口鼻昏厥了,然后苏姣娇才爬上凳子上吊。观澜的位置,应该是摆凳子的位置。
韦幼青不由得后背冒出森森的寒意。苏姣娇极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害死她的人不知道有多恨她,连她死后的名节都不肯放过。
他不及多想,急忙跑去绿萝的屋子。那里有他的母亲和儿子,他如今能做的,只有保护好活着的人了。
绿萝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正看着观澜吃饭。今天的观澜似乎懂事了不少,很乖的吃下绿萝让人为他准备的一大碗食物。
“娘捂住我的嘴,我难受……”
观澜稚嫩纯真的声音响彻在耳边,韦幼青有些头痛的揉了揉两鬓。如果苏姣娇是被人害死的,那她为什么要杀观澜呢?
“幼青,今个儿累了吧。”绿萝见韦幼青神情萎靡,以为他是因苏姣娇的离开有些伤神,“你今晚在娘外面的屋子歇着吧,娘看着观澜。”
“不用,观澜有照看他的嬷嬷,娘不要再操心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