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无朋看透了韦幼青的心思,笑道:“幼青,你不用与紫藤这般客气,她不会说话。”
原来是哑的。韦幼青心里暗自思忖,不明白岳无朋为什么要弄个哑女在身边。只听岳无朋笑道:“哑的好啊,不说话,清静。”
韦幼青与岳宁远对视了一眼,把自己马上就要张口说出的话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三人默默不语的喝茶,少顷,紫藤带人摆上饭来,菜品红黄绿白黑摆了一桌子,俱是这太湖里的水鲜,烹饪的甚是精美。
紫藤摆好桌子,岳无朋摆了摆手,紫藤识趣的退了下去。韦幼青想局面总不能这么僵持着,故而笑道:“不说话的妙处全在紫藤姑姑知情识趣,若是像幼青与宁远哥这样,如一根木头般杵在这里,师伯看得久了,想必也会生厌。”
岳无朋“呵呵”笑起来,对岳宁远嗔道:“幼青嫌弃你了,如一根木头一般,怎的不知道给客人倒酒?”
岳宁远急忙站起来给父亲和韦幼青倒酒,韦幼青连忙站起身来,接过岳宁远的酒壶,对岳无朋道:“师伯,您这样说可是折煞幼青了,宁远哥是我的结义大哥,怎能由做哥哥的给弟弟倒酒?幼青一向拿无朋山庄当作自己的家来待,师伯如今怎的说幼青是客?莫不是幼青有什么开罪师伯的地方?若是如此,师伯只管责罚,幼青再不敢有丝毫怨言。”
岳无朋端起酒杯,对韦幼青笑道:“幼青,虽然你是宁远的兄弟,论家事我比你高一辈,可论起国事,老朽可要恭敬的叫一声少主。宁远帮你倒酒,你又有什么不能受的?”
“少主?”岳宁远惊讶的问道,“幼青,你……”
岳无朋向儿子摆摆手,点点头道:“宁远,有些事你搁在肚子里就行。幼青以前年小,我们这些老家伙怕吓着他,如今你们都长大了,有些事就要说明白。只是这是天大的机密,入得你耳,却不能出得你口。不然,国事大于家事,你不能怪为父不通情理。”
岳宁远惊讶的看着父亲,“原来孩儿小时候听到的传言是真的?幼青……”岳宁远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