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瑜本就不会带小孩子,这婴孩儿一哭闹,更是慌了手脚,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宽姐连声惊叫:“你拧着他的腿了!他当然不要你!”不由分说,又把孩子抢了回去。宛瑜憋得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委屈的看着韦幼青。
韦幼青只好自己上前来接宽姐手里的孩子,宽姐惊叫一声后退,“你一个男人就更别想了!找个会带孩子的人来再带走我的翼哥儿吧!”说完,竟然再也忍不住悲伤,哽咽的搂着孩子哭起来。
“翼哥儿?”韦幼青一愣,旋即明白,这是宽姐给孩子起的名字。“宽姐,我会抱娃娃啊,不信我试给你看。”
宽姐却再不肯松开孩子,只坐在杌子上搂着孩子哭泣不止。
华圣泽脸上挂不住,一脸愠怒的刚要说话,韦幼青见状笑道:“华公子,如果宽姐同意,不如让宽姐一路带着翼哥儿,陪着幼青去彬州走一趟,如何?”
宽姐听说可以暂时不用离开翼哥儿,不待华圣泽张嘴,欣喜的连连答应着:“好啊!好啊!我愿意陪着你们去彬州啊!”
随后她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样子有些失态,怕华圣泽脸上挂不住,连忙又对华圣泽轻声细语的解释道:“他们都不会带小孩子的,就让老奴婢去走这一趟吧?”
华圣泽无可奈何的挥挥手说道:“那你去吧,把孩子送到彬州,还要烦请韦先生再送回你来,这一路好生的听韦先生的话才是。”
韦幼青听华圣泽与宽姐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哄一个孩童,心里不免有些诧异。待宽姐离去,华圣泽才解释道:“宽姐的夫君与孩子,多年以前因着我们家族的一个大事故,分开了。天各一方,不知道还有没有回去的可能啊!”
华圣泽最后一句话与其说是对韦幼青讲的,不如说是自己的感慨。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呆呆的看着外面的一座假山出神。冬日暖阳打在他白皙透明的脸上,在鼻翼间形成了一道阴影,细长的眸子也仿佛笼罩着一层雾气。
韦幼青自然明白他这番话的意思,原想继续套他的话,现今见他如此,竟有些不忍心相欺,只是缓缓的走到他的身边,陪他一起看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