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宁远帮李婧宝割断水草,抱上岸来。韦幼青查看了捆住水狸的水草,分明是有人故意把水草缠在水狸的脚上的。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人所为,可想想婧宝的遭遇,韦幼青轻声叹息,除了佯装不知,他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应对办法。
韦幼青带水狸上岸以后,见李婧宝已经没事了,只是浑身水淋淋的,冻的直打哆嗦。韦幼青暗自摇头,把气撒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又是何苦?自己还不是有的罪受。
岳宁远安排众人去换过衣服,路上,韦幼青悄悄的把自己一行人想去潭州之事告诉岳宁远,同时要把妹妹婧宝托付给岳宁远照顾。
他歉意的说:“宁远哥,我知道婧宝不好伺候,横竖我们几天就回……”
岳宁远却笑道:“怎么会呢?郡主人很好啊,她只是和那小跟班逗趣而已。若是真的想害死他,何苦费这么大的周折?还要一起落水。”
韦幼青和宛瑜在夜晚由岳宁远护卫,悄悄的潜入潭州城。潭州城以水路交通为主,家家户户门前都停有或大或小的船只,韦幼青和宛瑜进入潭州,一路上都有水寨的人保护,原来太湖八十一寨,竟有一半位于楚国境内。
“宁远哥,下游水寨里藏有王爷的水军是吗?不知上游水寨的寨主们是心属于谁?”
岳宁远看了一眼韦幼青,道:“太湖水寨的寨主们,不替任何人卖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除了至亲至爱,没有什么人值得顶礼膜拜。”
韦幼青明了的点了点头,笑道:“宁远哥送幼青这一趟,却不肯说价钱,幼青自动把自己归为宁远哥的至亲里面了。”
岳宁远“呵呵”笑起来,擂了韦幼青一拳道:“幼青,还记得小时候吗?你对我说,你别怕,我帮你。我直到今天,还记得你那时的模样。”
韦幼青也笑起来,却突然想起一事:“我记得那时候好像不像现在这么冷吧,青青的娘,忌日已经过了吧。”
岳宁远点点头道:“是的,不过胡先生很早就说要带小妹回来祭拜姨娘,总是被事情牵绊住了,现在才到。”
“青青每年都要回来祭拜她娘吗?”
“也不是,隔两三年来一次。”岳宁远回头看着韦幼青,“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韦幼青掩饰的笑道,“那个阿桃,宁远哥以前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