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儿领着韦幼青三人,径直进到三间平房的堂屋里,里面正中是张大炕,上面摆放着炕桌,炕桌上摆放着茶壶茶碗等物,还有一把用毛毛草编成的小老鼠,插在一支竹筒里,煞是喜人。
炕上很干净,小女孩儿搬开炕桌,示意韦幼青把李婧宝放在炕上,指着宛瑜对韦幼青说:“这个姐姐在这里帮忙给姐姐换衣服吧,哥哥自便就是。厨屋里有柴禾,可以抱来生火。”
宛瑜脸一红,自己没有算出人家的来历,却被人家看出是女人,今天算是出糗出大了。只是见这女孩儿声音清脆温婉,小小年纪做事干脆利落,心里也是有些好感,故而笑道:“好的呢!不知妹妹怎么称呼?”
小女孩儿犹豫了片刻,道:“我叫阿桃。”
众人见她不肯说出姓氏,虽然实在看不出这小小女娃儿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也不好多问,俱都听从她的安排,韦榕到厨屋里抱来柴火,给堂屋留下一半,另一半带到那个右厢房里去生火。
右厢房里有一张小小的床铺,铺面上铺着土布的棉被。一架紫檀木琵琶靠在铺面上。床铺的旁边是一个用砖石驾起来的旧箱子,箱子上的漆已经掉的斑驳陆离。箱子上放了一个紫檀木的梳妆盒,上面刻着精美的雕花。
韦幼青看着这屋子里的陈设,摇了摇头,对韦榕说:“到外面廊檐下生火吧,别把人家屋子熏得烟火气了。”
韦榕点点头退了出去,韦幼青把湿衣服换下来,交给韦榕去烤。自己闲来无事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打量着,见篱笆歪了,又把篱笆扶正捆扎好。
一只燕子从头顶略过,飞至廊檐下,原来那里有个燕子窝。
少顷,见那女孩儿挎着个篮子出来,韦幼青迎了上去,问道:“阿桃妹妹,我家妹妹现在情形如何?我能进去看看吗?”
阿桃说:“她有些冻着了,前边树林子里有草药,我去采些来煎水给她喝。”
韦幼青笑道:“草药啊,让我那个小兄弟去吧,实不相瞒,我们是郎中。”然后不由分说,接过她手里的篮子,递给已经走到身边的韦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