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连叫也没叫一声,即软瘫在地上。韦幼青也是看的触目惊心,这不是装神弄鬼,那白影子是真的影子,不是人装扮的。
那白影子并不理会倒在地上的狱卒,他在半空中飘荡着,笛声如泣如诉,韦幼青却看不见他的嘴巴长在哪里,更不知道那笛子藏在什么地方。他急忙试着用布堵住耳朵,果然如牢头所说,越是堵截,笛声越是清晰。
韦幼青被这如泣如诉的笛声搅乱的心里悲凄不已,那个熟悉的少女声音在耳畔响起:“雪狸!不要去!雪狸!快回来!”韦幼青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水,想要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牢房外吉阿水突然大声的悲号,仿佛能把这锈迹斑斑的牢房震塌。这声悲号把韦幼青从悲凄中惊醒,他知道着了这鬼的道,急忙擦干净满脸的泪水,不顾地上的泥水,盘腿打坐调息,仗着出尘子道长正宗的道家内功心法,克制住这邪性的笛声。
出尘子的心法果然是克制邪魔外道的利器,韦幼青很快心清目明。他一边继续运功调息,一边睁开眼睛扫视牢房外面的动静。
外面的笛声渐渐变得如涓涓细流,吉阿水在这笛声里瘫坐在地上,如婴儿一般竟慢慢的睡着了。
笛声停止了。白影扩大开来,一道白光打在吉阿水身上。韦幼青差点叫喊出事——吉阿水就这样不见了!
那白影子收了吉阿水,往门外退去。半途好像发现了什么,又回转身,往韦幼青藏身之所移动了几步。韦幼青吓得急忙屏住呼吸,采用道家的龟息法把心跳也隐藏到了最慢的程度。
那白影犹豫片刻,韦幼青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自己,反正这白影最终还是渐渐的远去了。
韦幼青轻舒了一口气,觉得全身酸痛,困乏的不行。他走出地牢的门,那昏倒的狱卒还没有醒来。韦幼青没有惊动狱卒,径自走回牢头的屋子,一头倒在牢头散发着酸臭味儿的床上呼呼大睡过去。
梦里,那个少女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雪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