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诚勇明白了,他暗暗咬牙,深吸了一口气,道:“是皇后娘娘所赐。”
陈之谦听了,没有再说什么,沉默着告辞。
郑诚勇知道他无能为力,默默的送陈之谦出来,悄悄的问:“陈老,有没有一种食物,没有毒,却能解蜂獒之毒?”
陈之谦是个医痴,如今见郑诚勇这么说,知道他话里有话,可多年侵淫皇室,见惯了腥风血雨,知道凡事少知道为佳,因而摇摇头,道:“恕老夫愚钝,对这上古毒物,老夫真的知之甚少。”
郑诚勇见他不肯说,心里悲愤不已。他又不能说出那日皇帝的赐汤,那样的话,如果传扬出去,自己就是大不敬之罪。
郑诚勇只好入内安慰父亲,让他好好养病。那边李安僖又派人来催,宴席马上就要开始,李安僖自打母亲去了温泉宫,舅舅在家养病,有些觉察到气氛不对,这让她心里恐惧不已。
这次哥哥举办宴席依旧请了他们夫妇,这让李安僖安心不少,生怕去迟了惹哥哥不快,因而不停的派人来催。
郑诚勇见父亲病成这样,李安僖却三番五次派人来催促自己一起进宫,气血上涌,抓起案几上的茶碗砸在地上,冲着来人怒吼:“滚!”
来人见一向好性的驸马大发雷霆,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回到公主府吞吞吐吐的向公主禀报。
郑诚勇却在暴怒之后冷静下来,想想最近发生的事,越想越心惊,不由得后怕不已。父亲虽然一片公心,却因为心急冒进,几乎得罪了所有的人。
这赵氏兄妹做事一向都是干脆利落,既然准备对付郑家,怎么可能不斩草除根?他们既然有皇帝的支持,费心劳神的炮制郑诚月索贿案,惹得这么多蕃镇怨声载道,怎么就不能炮制一个“居心叵测,意图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