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扬涛有些惊呆了,这红云诡异异常,宝璐马上就要生产,他听说过妖孽投胎的说法,万万不敢让这红云进来。可赢弱的花扬涛如何能挡得住这片妖异的红云?一人一云只相持了片刻,花扬涛就觉得浑身血脉似乎都膨胀起来,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红云沾染了花扬涛的血,更加膨大起来,颜色也更加浓烈。花扬涛吐血以后,颓然倒地。红云收敛身子,闪入室内。
韦幼青身边的红云变得淡了些,可他还是看不清楚聚拢在屋门口的红云与屋子里的花扬涛之间发生了什么,可内心的不安让他站起来试了试能冲破红云的封锁了,就急急忙忙的往附近的大高观跑去。他知道,大高观的出尘子老神仙定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高观里的出尘子带着一个小道童,正往花扬涛家里赶来。这股红云似妖似仙,霸道异常,却没有煞气,出尘子掐指一算,却一片混沌,他心里暗暗吃惊,猜不出是何方妖孽。
一老一小在半路上相遇,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都没有说话,一起返回花扬涛的家。
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婴儿响亮的啼哭声,韦幼青叫道:“是宝璐姑姑生了!”
出尘子拉住急急忙忙往屋子里跑的韦幼青,把他护在身后。
院门开着,红云已经完全散去。因红云融化的冰雪又重新结冰,路边发了芽的柳树又恢复了灰突突的一片,仿佛那红云从来没有来过。
院子里,母羊轻轻的舔着小羊羔。若不是昏迷不醒的花扬涛,这母羊与小羊,屋子里婴儿的啼哭声,看起来都是那么温馨与平静。
出尘子扶起花扬涛,只见他全身的筋脉似乎都断了,手、脚、脊背还有头颈都软绵绵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件软塌塌的旧衣服。出尘子伸手试了试花扬涛的鼻息,轻轻叹息一声,把花扬涛又重新放在地上。
屋子里弥漫着血腥气,一个光溜溜的小婴儿冻的有些发紫,正躺在血泊里,闭着眼睛,握紧拳头,张着没牙的小嘴没命的哭着。
宝璐躺在血泊里,头无力的低垂在床前,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嘴唇亦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