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逆子惹了什么祸事?吞吞吐吐惹人心烦,还不从实说来!”
“贤儿他。。。”方夫人咬了咬牙,一横心,闭目言道:“贤儿他月前不知缘何迷上了一个青楼妓馆的花魁,终日流连不舍,花下了好大一笔银子。。。”
“慢着!”方孝孺抬手打断了方夫人的话,疑声道:“你说什么?花了好大一笔银子?老夫总共也javascript:就给他留了那么十三亩薄田和一处宅院,收些租子读书过活是够的,嫖院的事儿,就算他胆大包天将那些家当全卖了统共也不过一二百两银子,哪里就有什么好大一笔银子?哪来的银子?”
“据说是仗着老爷的名头借的利上利的驴打滚。。。”
“逆子!逆子!逆子!”
方孝孺气急,一把抓起桌上的瓷壶砸下。
“哗啦”一声,碎片四溅。
“老爷!息怒,息怒啊。”
“说。”方孝孺深吸一口气,凝声问道:“他欠下了多少银子?”
“三。。。三。。。”方夫人举起三根手指示意方孝孺。
“三千两?!”方孝孺瞪大了眼睛,随后摇摇头:“三千两,罢了,京里的宅子卖了,再加上祖宗传的那两幅字画倒也凑得出来。这逆子,一会儿让管家派人速速给老夫把那逆子带来京师,看老夫。。。”
“是三万两。。。”
“三。。。。三万?!”方孝孺身形晃了几晃,险些晕过去。方夫人急忙起身搀扶,一迭声的道:“老爷莫急,老爷莫急,这笔钱有人替咱们家出了,有人出了钱了!”
“谁?”
“是。。。是杭州东厂衙门的千户段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