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缙不甘心碌碌一生,若成事的代价便是卑鄙,那便让我当个卑鄙小人吧。
至于你黄大人。。。”解缙轻蔑的看着黄观,轻轻一抖手上的字:“你的青冢前,解缙必当将这副字烧了,算是祭奠黄大人高尚的品格如何?”
“你。。。你!”黄观抬手指着解缙,一迭声的“你”,却没有后续,气怒只余,只有无力。
半晌,
黄观又在椅上坐下,看着桌上的清粥小菜愣愣出神。
“解大人。”方孝孺从解缙的手中将那幅字接过,看在手中细细观瞧,忽然笑道:“徐公金玉良言,配上解大人的铁画银钩实在是难得的传世佳作。希直有一不情之请,还请解大人答应。”
“不敢不敢,方大人直言便是。”
“这副字,在下实在心仪的紧,不知解大人可否忍痛割爱?”
“呵呵,区区一副字,方大人喜欢,在下。。。”解缙脸上的客气忽然阴沉,伸手一抓,脆弱单薄的纸张顿时扯成碎片。
解缙却似乎还不放心,将手上的几大块又撕成小片,扔在了地上:“方大人,你不算清流,也不在阉党之列。归根结底,咱们可不算同路之人。
你要一幅字,这点儿面子解缙还是给的,但唯独这副不行。”
“哦?为何?”方孝孺一挑眉,一如既往的谦和君子,毫无愠色。
“怕你玩儿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