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无妨的。微臣会些粗浅的功夫,一点小伤,不碍事的,不碍事的。”徐如意虚弱的抬起手,向着朱允炆的身后胡乱的指了一下,又道:“陛下不要怪他们,当时是奴婢赶他们走的,奴婢给皇上准备了两件礼物,算是。。。一点心意,但当时情况危急,奴婢一人恐怕护不住陛下的礼物,所以才。。。陛下一会儿看看喜不喜欢,若是喜欢的,奴婢便是丢了性命,也是值得了。”
此话说完,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朱允炆手足无措的为朱允炆拍打着前胸,可结果,只是换来徐如意的再一次沉睡。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如意治伤啊!”朱允炆冲着刘养心大吼。
“是是,微臣这就治,这就治。”刘养心从地上连滚带爬的走了过来,心里暗暗叫苦:“就知道这太监银子不好挣,可没想到这么难,稍有不慎恐怕自己的命都要搭进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皇上对这太监的情谊可真是令人咂舌,古往今来,圣眷如此之隆的太监恐怕也就这么一个了吧?”
刘养心捉着徐如意的手腕闭着眼胡思乱想,一旁的朱允炆自然是听不到他的心声。
病人需要静养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犹豫了一下,留下一句:“务必治好,不然朕便要你陪葬。”朱允炆便走出房门,来到了四方方的院落之中。
刘喜自然的跟在身后,不过一同出去的,除了刘喜,还有一男两女。
“嘭!”
一拳打在梧桐树上,最后的几片黄叶也无奈的飘落,一个拳印清晰可见,而帝王的手上只有木屑几许。
手上轻微的疼痛让朱允炆的狂躁略略消减,屋外清冷的空气冲进心肺,也让他的脑子稍稍的清醒了一些。
抬头看着树杈间露出的昏黄天空,朱允炆的声音带上了属于天子的威严:“你把那天的情形再好好地说一遍,一个字的细节也不要遗漏。”
“是。”云峥闭目片刻,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又细细的回味一遍,方才开口道:“陛下,十日前,督主带着奴婢和东厂的几个档头走到阜阳县外大概十里余的树林旁。当时天近正午,督主便准备在林旁借着阴凉修整一番。一切其实也都是寻常。
谁知林中突然杀声四起,便有五百余骑转瞬杀出,人人胯下宝马良驹,身上精铁甲胄,脸上蒙着黑纱绸金遮挡,剑弩齐备,向着我等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