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上苦寒,张真人乃有道真修,不知此来何干?”
“呵呵,一睹厂公风采,好威风,好杀气。”
“蜀地一晤,不管怎么说,咱家与张真人还是有些缘分的。”柔美的一笑,目若秋水流光:“张真人救了咱家的性命,咱家。。。孝敬了张真人一头好驴子?”
张三丰亦含笑点头:“缘分确有三分,但也说不得太深,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场交易,公平的交易,厂公不必放在心上。”
“公平交易?”徐如意偏着脑袋想了想:“这么说,在张真人的眼中,咱家的性命还不如一头驴子?”
“不是不如,只是平等而已,并无贵贱之分。”
“那这五千个马匪,在张真人眼中。。。”
“与甘州城外冤魂在厂公的眼中相同,都如蝼蚁一般。”
如此冷漠的话语从张三丰的口中平淡而出,徐如意不禁讶然的看着张三丰,后者抚须而笑:“贫道所言,实为天理,厂公何须如此诧异?甘州城外,厂公杀人之时心中可曾慈悲不忍?”
这是张三丰第二次提起甘州的死者,言语中将因果全数牵连在了徐如意的身上,徐如意不禁皱起了眉头。从言辞上便可看出,张三丰此来不善,但徐如意有些疑惑,自己。。。应该没有得罪过对方?
少室山上的事,如果张三丰在意,那当时也就见了分晓,不可能留到此时再发作。
“张真人当年在黄河畔的一番施为和咱家又有何不同?!”徐如意反声质问,随后不耐的摆手道:“张真人,咱家敬您往日风采,亦敬您在这天下尊崇地位,盖世武学,有心结交,但一直没有好的机会。今日重逢,您这眼中却有杀意,咱家不禁要问,可是咱家的东厂,亦或咱家本人,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