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道衍?”
北平作为中原门户之一,几度出征塞外,与草原上各部落打过不少交道,刀枪之下,暗中也有收拢安抚。按照胡车儿的一贯风格,这被拉拢的部落中,自然也有他一个。
北平来人,他不敢不敬,只是这名叫道衍的和尚。。。
胡车儿在脑海中仔细回想,到底没有想起这么个人来。
真是北平的?有此疑惑,胡车儿开口问道:“你是燕王爷的人?”
“正是。”道衍点了点头,随后向着英地中心位置最为豪贵的蒙古包示意了一下:“塞外夜凉,久闻族长心慕汉家礼仪,贫僧等了族长一夜,族长不带贫僧进去说话吗?”
胡车儿皱了皱眉,一时没有答话。
“贫僧只身一人,族长不需多虑。”道衍话中带话,抬手轻轻抖了两下,示意身上并未藏有利器。
“不带刀,不代表不能杀人。”胡车儿冷哼一声,外表粗犷,内里却是个心细谨慎的:“你们中原人的武功我可是见识过,拿根草的能杀一个拿刀的,你空着手,并不能说明什么。”
“那族长的意思?”
“你如何证明自己是燕王使者?”
“族长倒是问住贫僧了,不知族长以为,贫僧该如何证明呢?”
“呵。”胡车儿猛然拔出腰间弯刀,指向道衍:“身份可疑,我砍了你便是!”
“族长如此说,贫僧倒是有了一个主意。”话音落,只一个恍惚,身披月白色僧袍的僧人站到了胡车儿的身后,轻轻一指在胡车儿的后心处点了一下,笑道:“能杀而不杀,贫僧或许不能证明自己燕王使者的身份,但或许也有资格进族长的帐子里闲谈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