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久?”云峥皱了皱眉,阴声说道。
“回大人的话,地广人稀,数。。。不好凑。”柳细枝轻声回道。
“那杀了多少?”
“一千整。身子连宅子直接一把火烧了,人头磊了京观,在大门外摆着,大人若有心,随时可以查验。”
“不必了。你办事,我放心。”
对于自己亲自挑选的这个罚恶司副司主兼黑心卫营主,云峥还是相当了解的。沉吟片刻,云峥又将目光转向一旁战战兢兢的罗福来,声音尖细低沉,透着一股子不满:“罗福来?”
“属下在!”罗福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三下,方才回道。
“甘州的东厂衙门交给你,这几年来就给咱家搞成这个奶奶样,实在是不像话。丢了你们夜司主的脸,也丢了咱们东厂的面子。”
“属下。。。属下万死,求。。。求。。。”罗福来“求”了两次,到底还是没有把后边的那些饶命,开恩之类的废话说出口。
当年在京中东厂也是待过的,自然对云峥的脾气有些了解,错便是错,听候发落便是。云峥最讨厌的便是那些求情的废话。
“不错,还记得咱家的脾气,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情也不能全怪你。回头自己下去领五十鞭子,这事儿就算过了。”云峥的丑脸忽然笑了笑,复又摆手:“先起来回话吧。”
“谢大人不杀之恩!”罗福来连叩三个响头,劫后余生一般。
其实东厂之刑,五十鞭子又哪里是寻常衙门的鞭子,那都是沾了盐水,带着倒刺儿的。五十鞭子下去,便是有功力护体,也是要丢去半条命的。不过丢半条命,总比丢全丢了强不是?
缓缓站起身来,便听得上头云峥再度发问:“这算算也快三年了,你就算是再是个废物,大猫小猫的手底下总还有那么几只。就算没有,你人在这里扎了三年,总还有一双招子,咱家想问问你,这齐国忠。。。到底是个什么路数,你又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