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
“你这么说我反倒更想看看了。”
“我也想看,要不咱俩做个伴?”
“还是算了。”
“怂娃。”
这时,一个模样老成些的守卫皱了皱眉,痰嗽一声:“行了,别吵了,一会儿司主回来看见了说不定把你们切了给指挥使下酒。”
“额。。。”
提起吃人肉的云峥,众人脸上的笑容一时僵住,随后血色褪去,白的厉害。如今在东厂之中,若说狠,黑猫第一,可真要说起番子和守卫们最怕的,那还得是云峥。
沉默片刻,最开始的疑心的守卫侧耳听了听下边的动静似乎小了些,反倒更加有些不放心了,左右看看,冲着那老成的守卫道:“赵老大,我还是听着下边的动静不太对头,我下去看看哈,没什么事儿我在上来。”
“嗯。。。”赵老大犹豫了一下,左右看看,点点头:“行,小心无大错。既然你提出来了,那我这个做老大的也陪你一起下去看看。”
“不用不用。”
“没事儿,走吧。”赵老大随手摘下墙上的一只火把,一马当先,向着不远处的台阶走去。
。。。。。。
抬脚跺下,踏碎一颗大好的头颅,红的白的四下里溅射,脏兮兮的囚衣上又多了一抹血色。
马三宝张开干裂的嘴唇,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渍,露出嗜血而满足的笑容,眼中的红光已经淡了一些,但即便如此,也难以掩盖身上汹涌的杀意。
身后以再无一个活人,别说活人了,便是喘气的老鼠都没有一只。头上似有脚步声响起,马三宝皱了皱眉头,冷笑了一下,一纵身,整个人就像一只蜘蛛,面上背下的吸附在了天顶,倒仰着头,森然的注视着阶梯的门口,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猎物。
天牢各层唯一的连接便是那三十多级阶梯,在最边缘处。
赵老大和手下一个举着火把,一个在身后跟着,小心,但还是不够小心。毕竟是天牢的守卫,对于天牢的森严程度最是了解,潜意识里还是不相信这里会出现什么大事。
最后一阶台阶跨过,再转头,两人同时愣住了,横七竖八,一地的尸体,支离破碎,而最近的,一具无头的尸身横陈,右手还抓着刀,但显然已经没什么用了。僵硬的低了低头,黑白的眼球上血迹还没有干涸,后边还连着神经,就在脚前三寸,若他们刚才的步子在大些,在偏一点点,相信还能听到一声爆响。
如同噩梦一般的景象如此突如其来,深入骨髓的震撼与恐惧给二人带来了巨大冲击,一时竟然忘了呼喊,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身后探出了两只手,扼住了他们的咽喉:“你们的表情很有意思,咱家很满意,所以决定给你们俩一个痛快。”
低低的呢喃声伴随着“咔吧”“咔吧”两声脆响,两人的嘴角鲜血留下,好像两滩烂泥倒在了地上,脖子歪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还剩两层了,一股作气应该能冲出去了。”马三宝想了想,正要迈步,却又停下:“我这副打扮,便是冲出去了,走在街上也太过炸眼,只怕会坏了大师的计划。”想到这里,马三宝弯下腰,悉悉索索的将死人的衣服扒了下来,揣在怀中。
一步两步三步,马三宝低着头,拾级而上,脚步渐渐的加快,身上还裸漏在外的皮肤,却慢慢的起了变化,一种自内而外的,好像是中了剧毒一般,变黑,变硬,结上了一层角质,缓缓地扩散。
在本就昏暗的天牢中,好像一个幽灵。而在最后几级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彻底的改变了形态,只有眼睛还散发着淡淡的红光,头发还是那般的飘逸,剩下的皮肤,全是一片漆黑。
楼上的几个守卫自两个同伴下楼巡视,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一刻钟,迟迟的没有回来,几人不禁有些担心,也失去了交谈的兴致,都似有意似无意的侧身看着楼梯口。就在几人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想要商量着下去找找的时候,那黑色的怪物上来了。
“那。。。那是什么?”
“什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