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感沉默不语,片刻一叹:“这些壮丁,都是因为要反抗杨广的暴政而加入起义队伍,我们这样残杀,哪还有义军的风范,岂不成了土匪队伍了?”
杨万硕闻言心头召集,索性连将军称呼也不叫了,直接喊道:“大哥,这个时候,哪还顾得上什么仁义不仁义,首先要稳住军心,咱爹并非武将,为何能百战百胜,成为我大隋名将?还不是因为纪律严明,至少杀掉一批,震慑军心,就可以挽住士气了。”
杨玄感犹豫了片刻,点头道:“好吧,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最后一战,做胜出,还能继续杀入关内,一旦失败,你们就立即突围,向南逃亡,在西南之地,穷山恶水,荒无人烟,可以躲避风头。”
几位杨家的族人,全都脸色沉重,原本以为起义形势大好,谁知道响应者寥寥,光靠他们这些力量,无法扳倒杨广的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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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军营内伤兵不少,惨叫一片,李密和王伯当等人从伤兵营走出来,脸色都很凝重,兵力在减少,没有一个根据地,粮草和兵甲都不足,没有援军,这等若一个孤军,没有根基,很难成事了。
“想不到义军的势头这么快就衰败下来。”李密感慨。
王伯当轻声道:“先生,我们也得考虑后路了,明日一战,若是屈突通的其它联军过来,义军肯定要崩溃了。”
李密压低声音:“嗯,若是义军败退,那就立即逃命吧,我们已经尽力了,杨将军虽然勇武过人,却谋略不足,没有战略目光,每一次决策,总会有失误,不能采纳最有利的计策,一步错,步步错,谁也难以挽救了。”
王伯当问:“先生,到时候,我们朝哪个方位逃?”
“当然是那个地方乱,就去哪里。”
王伯当分析道:“河南、齐鲁两地最乱,匪盗盛行,占山为王反对大隋的起义军有不少,但是都不成气候。”
李密点点头道:“不错,官逼民反,那里被剥削最重,遭受水灾、蝗灾,还被拉去开凿运河,伐辽东等,属于重灾区,百姓无法正常生活,自然就反抗了,若是明日兵败,我们就逃亡那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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