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昭云叹道:“好,我随后过去吊念,什么时候出殡?”
“大约三天后,不过,现在长孙府有些乱,因为几位公子聚在一起,本来先讨论出殡之事,却因为家产分法不认可,起了冲突。”
罗昭云无奈一叹,亏得长孙晟一世英名,刚归天不足一日,几个儿子就争夺起财产了。
“走吧,我过去看看!”
青衣小厮听到罗昭云首肯过去,立即高兴起来,说道:“无忌公子毕竟年轻,那几位公子仗着军衔和官职大,都欺负他。”
“无妨,长孙无忌是我兄弟,我不会让他吃亏!”
罗昭云带人上马直奔长孙府,两个里坊在一列,彼此相邻,向北走出两里地,进入才修业坊,长孙府邸赫然醒目,往日的辉煌,如今黯淡几分,门阙和匾额上都悬挂着白绫,里面有哭号声传出,听的人心情低沉。
门口停留了一些车辆,看来有些官员得知消息,已经第一时间赶来吊念了。
罗昭云在家丁引领下,进入长孙府,走过天井院落,满院的白绫飘荡,站立了不少丫鬟、奴仆都在啼哭着。
他走入大堂,长孙无忌的棺椁和灵柩就在正中央,棺椁前有蜡烛、火盆,几个披麻戴孝的妻妾和子女,在向前来祭拜的宾客叩首行礼。
门口有唱诺之人,喊着进门的宾客名讳:“罗成将军前来吊念——”
大堂内不少人抬头望去,因为罗成威名远播,在京城也算名气很大,都知道他跟长孙晟关系密切,与长孙无忌情同手足,所以他来到,一些人脸色低沉,有的人却是充满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