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辛彦又言道:“之前我一直在家中,不曾外出任事,县府之中诸多事务,还望李司马切莫藏私,直言教我。”
李延炤在席间,一副受宠若惊神色,连连拱手道不敢。这辛彦虽是士族子弟,今日初见却并没有那种目空一切的骄横,也并未因李延炤出身低微就另眼看待。也使李延炤对他好感倍增。
席间觥筹交错,一直持续到下午未时。一众郡府属官才纷纷散去。辛翳将辛彦与李延炤叫到一处,笑言道:“抚梁,如今你已离家任事。我倒也不好强留你。令居县在此次战事中受损颇重,你与定东一文一武,可要尽力治理好此县,也使我能向大兄与张使君交代。”
辛彦躬身行礼道:“叔父教诲,侄儿谨记于心。”
辛翳又转向李延炤:“我这侄儿初出草庐任事于外。若行事不妥,定东可劝诫一番。若其不从,可来信与我相告。我自会令其改正。”
李延炤亦是躬身道:“府君言重了,抚梁少年老成,足堪任事。炤定当尽力与抚梁一同治理好令居。府君今后但有吩咐,直言便是,我等一定遵照而行。”
辛翳仿佛是松了一口气,上前拍了拍两人肩膀,道:“去吧。你二人皆非池中之物。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有何为难之事,皆可直接来信告知。我也自当鼎力相助。”
“谢叔父。”辛彦拱手道。
“谢府君。”李延炤躬身,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