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哥儿,你放心。”李承乾对夏鸿升说道:“父皇这一次已经下了决心了。前几日朝堂上不断有人弹劾你,弹劾报社,请求父皇查封报社,将报社一干人等尽数缉拿,将你问罪。父皇大发雷霆,将他们斥责一顿。说大唐从未有因言而获罪者,倘若针砭时弊,指出朝政、皇帝之过错是有罪的话,那魏征和那些谏议大夫的脑袋都能砍几百次了!”
夏鸿升顿时咧嘴笑了起来,李世民拿这话堵人,那帮子人还真无言可对。
李承乾见夏鸿升在笑,于是也笑道:“升哥儿,你且放心便是了。”
“就这程度,还用不着我担心。”夏鸿升笑了笑,说道:“我担心的是之后的事情。”
“之后的事情?”李承乾问道:“何事?”
“陛下早就令我编纂新商法与新税法,几日之后,新商法和新税法便会在泾阳试行。”夏鸿升对李承乾说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成了这泾阳县令?”
“什么?!”李承乾大吃一惊。
“承乾啊,这段时间,你还是能同我离多远,就离多远。”夏鸿升对李承乾说道:“只要陛下不召见,我就会躲在泾阳,只怕数月之内都不会主动出现在长安的。”
“那你同徐惠的婚事……”李承乾问道。
“呃……在那之前自然是要先完婚的!”夏鸿升好容易营造起来的悲壮气氛瞬间没有了,只得无奈笑了笑,说道:“袁道长已经看了时间了。本来两家也就只剩下迎亲这最后一步了。家里已经在准备着,我这几日就是在长安看看各边的反应。明日就得回泾阳,回去之后再过三天,就是迎亲之日了。”
“你可真沉得住气!”李承乾摇了摇头,叹道。
夏鸿升也是无奈:“这在家里我也插不上手,这人来人往,看得人心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