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延禧昏愦糊涂,帝位得之甚易,失之也定甚易。”张叔夜对这件事已有自己的判断,“我猜不必耶律大石动手,他就得倒台,保不齐还会丢了性命。”
“稽仲的意思,我大宋只需静观其变即可?”孙珲问道。
“对,”张叔夜看着孙珲说道,“射滔难道还没发觉,我大宋之危,在内而不在外吗?”
“今日方知,这班所谓的君子,实是比小人还要阴险。”孙珲知道张叔夜也通过朝会发生的事感觉到了危险,“对付他们,得用非常手段才行。”
“射滔已有对付他们的法子了?”张叔夜注意到孙珲的嘴角现出了一丝坏坏的笑容,不由得问道。
“他们想要先毁坏我的名声,然后再对我下手,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了。”孙珲微微一笑,“并且还要把隐藏在幕后的黑手挖出来斩掉。”
“射滔打算如何做?”张叔夜问道。
“稽仲是诚朴之人,这些鬼蜮伎俩,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只看结果便是。”孙珲笑道。
可敦城的城西校场里,剑戟林立,一阵风吹过,竟扬不起几点沙尘。
点将台上,耶律大石少见地穿了一身金甲,正襟危坐。内侍们也挎了刀,站立在两侧。
“耶律统军今日重整振武军,实在是功劳不小。”耶律大石微笑着说:“赐剑!”
一名内侍趋步向前,捧上一个盖了红布的托盘。
“谢大汗!”耶律松山单膝下跪,收下了剑。
“耶律统军的振武军实在是威武异常,不知萧统军的胜武军又是如何呢?”耶律大石笑着对右手的一位瘦瘦的银甲将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