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一致决定要去,展义思索了一番,也点头答应一起再去一趟。毕竟,法都不责众,何况他们可是占着理字的受害者。
林容华知道丈夫又要去镇上,和猎户们一起告发赵家,眉头深锁。赵家权大势大,又如今,官官相护官商勾结,那县丞又怎会理会一群山林猎户。
“阿义,不可去。那日你一人上告,对那赵家与县丞来讲,是小事,罚一罚你也就过了。但这次,你们一群人同去,将此事闹大,即使那县丞迫于压力,表面上妥协,也定不会给我们公道的。
反倒是他们日后,恐怕会找麻烦。你不要去。”
展义知晓妻子的担忧,他又何尝不知。那日当他知道儿子的事,激愤之下忍不住就去官府告了那赵家管事。如今,猎户们得知自家林子被伐是因为赵家,群愤之下,何来理智。
他虽一届林野猎户,但自知绝不是那有勇无谋之辈,而妻子更不是普通的乡野妇人,她讲的话不会错。可是,他们世代为邻,他不可独善其身。
“容华,我知道,我会小心。”
见劝阻不了丈夫,林容华担忧地看着丈夫,准备了些干粮,目送着他和众猎户一起离开。
傍晚时分,一众猎人趾高气昂地回到了林区。
展义回到家,将一包银子放在了妻子的面前。但他的眉头自始至终都没有舒展开。
“阿义,这是?”
“县丞给我们每个人的补偿,说是赵家老爷子得知此事后给的。”
林容华眉头一跳,“不对!”
赵蔺是习武之人,就算他时常接济穷人好善布施,也有个底线。今日去的人众多,加上丈夫少说也有十三四人,每人一包十足裹囊的银两,即使大家大户,也能过一整年了。他赵蔺以往给的小恩小惠全部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今次的损失的。
“阿义,你要知道,习武之人本就少善,赵家老爷子武功不凡,又怎会如此大方?最重要的是,这些银两,已经超过了咱们损失的那些老树了,他们开始能将你仗责,今次又如此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