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慕瞳问道:“妹子,那你怀了孩子之后,是喜欢吃辣的还是喜欢吃酸的,都说酸儿辣女,你让我们猜测一番吧。”
青夜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与苏白衣一夕欢好之后,就急匆匆的上路想回四川老家,半路被裹挟进流民队伍里,饥一顿饱一顿有时甚至以草根树皮为食,自然是生冷不忌,哪里还分什么酸的辣的?
“姐姐!”沈梅霜拉着她问道:“那你睡觉的时候,是喜欢左侧睡还是右侧睡?我听说左侧睡生女儿,右侧睡生男孩儿?”
青夜继续摇摇头:“我两边都睡。”
苏白衣听的心里发酸,摆摆手道:“好了,好了,青夜在外受苦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来到家你们就别拉着她问东问西了,赶紧去做饭,咱们一家人团聚,要好好的庆祝一下。”
“对,庆祝一下!”苏烟眼睛一亮,看着站在院子角落里一动不动,手也不知道放在何处的木头,笑嘻嘻的道:“嫂子,这就是你认的干儿子啊,怎么看起来傻乎乎的?”
苏白衣佯怒道:“怎么说话呢?人家那是老实,你才傻乎乎的呢。”目光转向木头,道:“我刚刚没得空问你呢,你是哪儿人?姓什么?”
木头忐忑的走了两步,学着那些读书人的样子给苏白衣行了个四不像的礼,怯生生的道:“我,我小时候父母便过世了,跟着一个叔叔给人打长工,后来叔叔也死了,只知道本家姓张,可叔叔过世的时候我还小,也记不清是张还是庄了?”
“哪儿人呢?”苏白衣问道。
“好,好像是潼关!”
“嗯!”苏白衣点点头,道:“张是大姓,我看你多半是姓张了,那以后就叫张木吧,做我的干儿子。”
“嗯嗯嗯!”木头不住的点头。
旁边青夜道:“还不赶快给你义父磕头?”
木头噗通一下跪倒,实实在在的磕起头来。
苏白衣笑着道:“行了,别磕了,等会你跟跟李锁他们一起做事,我看你身子壮实,以后也是一员虎将。”
因为担心青夜的身子还有孩子的健康,苏白衣又让苏晴去文庙请秋月过来给她诊脉。
同济堂也搬家了,苏白衣专门在文庙中安排了一处空房,让她带着同济堂的伙计还有大量药材入驻,负责整个城市的医疗卫生工作,还有接下来的救死扶伤。
这是选的这个地儿颇值得考究一番。
秋月本来是春月楼的娼女,后来脱籍变成了岳然的下属,可再怎么脱籍,也终究改变不了她曾经是娼女的事实。所以,当初选择将文庙作为医疗场地的时候,府衙里的几个老夫子包括寇庸在内当即就吹胡子瞪眼,只是碍于苏白衣的权势,无法发作而已。
苏白衣才不管孔夫子的棺材板是不是能按得住,依旧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