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上穿着普通衣衫,长相俊美的下巴光光的年轻人站起来,细声细气的道:“东厂,一百零五万两!”
噗……
薛翰本来浑身充满了鸡血,想要学桃谷六仙上去将这狗日的撕碎四块、八块、十六块。可一听到东厂的名头之后,果断的偃旗息鼓。
你麻痹,老子惹不起!
张世泽、宋裕德和徐允祯对视一眼,也都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然后看着薛翰,微微摇头。那意思再清楚不过了:算了吧,东厂咱们惹不起。
这些勋贵家族最怕什么?
削爵啊!
当初在荆州的辽王一家就是因为不知死活弄死了一个看门的老头,然后这老头的孙子张叔大一路高歌猛进做到了内阁首辅,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辽王被削了王位。
连藩王的王位都可以削除,你小小的公候算个吉吉?
同样,东厂虽然没有张叔大的能力,可也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招惹的存在。因为某些特定的原因,明朝的勋贵集团和宦官集团壁垒分明,一向是谁也不犯谁,可如果要真的起了一些大的碰撞,勋贵还是要吃亏的。
东厂番子是干什么的?
监视锦衣卫,刺探消息,罗织证据的一群鬼。
公候府或许不怕这些人,但若真是得罪了,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谁还能天天防着东厂啊。
不但公候世家怕东厂,看样子别人也很畏惧。
自从那家伙报出了一百零五万两的高价之后,再也没人动静了。
最终,第八股利索的落入了东厂提督王之心的手中。
苏白衣脸色微微一黑!
如果不是这两个货搅局的话,这两股的价格可以预见绝对不止如此!但人家搅局的手腕很高,一是没有拿气势压人,只是报了个出处而已,二是给的价格虽然没达到苏白衣心中的要求,确实也不算低。
他的脸只能继续黑,同时心中再想法子。
不能再这么干了,如果继续这么干的话,老子的铁路募资大会就变成豪门分利大会了。
……
保国公世子朱国弼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堂堂世袭国公的世子,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世人仰望的存在,可就在这个小小的铁路拍卖会上,他遭受到了几乎是侮辱性的待遇:被人丢了出去。
昨日和那个扬州的商人同台斗法,倒不是他家底薄弱没钱竞争,而是因为他是保国公世子,从来只有自己占别人便宜,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占自己便宜了?
五十万两银子在他眼中也只是小钱而已,可即便是小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啊。铁路股份是诱人,可他不认为价值真的能超过五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