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还有我呢!”张之极的小女儿张洛从张世泽的背后突然蹦出来想吓苏白衣一跳,可看到苏白衣脸色平静无波的时候,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噘着嘴道:“没劲!”
苏白衣咯咯笑,然后朝张世泽躬身行礼:“世子真是折煞苏某了!”张世泽是张之极的儿子,虽然不是长子,可年龄上看至少也有四十岁了。
四十岁的人看到苏白衣自称小侄,还恭恭敬敬的行礼,苏白衣有些哭笑不得。
最关键的是,这张世泽本身还是英国公世子!
那以后可是承袭爵位的存在。
国公啊,比他这个伯爵不知道要大几万倍呢!
“不会!”张世泽很认真的告诉苏白衣,“来之前家父专程叮嘱过小侄,说他和苏先生平辈论交,我妹张洛又是先生的弟子,先生自然是小侄的长辈了!”
苏白衣只能苦笑着将来访的贵客带进家门,没办法,你看人家张世泽,出身国公府还是世子,见到自己竟然如此有礼貌(厚脸皮),一口一个小侄喊着,亲热的让不知道的人以为他真是苏白衣的亲侄子。
“上次苏某拜托托英国公之事,还没谢过!”将张世泽引入三院的客厅之后上了茶,苏白衣才旁敲侧击的打听张之极有没有帮自己办事。
张世泽呵呵一笑,低声道:“放心吧,有这等好事,那些勋贵还不打破了头来你这里。别的不说,我和魏国公、成国公、定国公、黔国公还有保国公家的世子,那可都是穿一条裤子的,我喊他们,他们能敢不来?”
真是什么人交往什么人!
苏白衣心里鄙视了一下,看来这些都是一帮纨绔子弟啊。
也对,在大明朝来说,这帮子人属于特殊的存在。
六大国公家甚至比藩王的待遇还好,不但可以世袭保持荣耀和荣华,而且每个国公几乎都有实权,有的在朝为官,有的在外领兵,比朱元璋自己的儿孙整日混吃等死好多了。
当然了,他们不用参加科举,不属于文官集团。
可身份地位的确超然,连上朝排班都是领头的主,魏忠贤得势的时候都不敢刚正面的存在,皇帝也不敢轻易招惹。
这些人肯定是不缺钱的。
“对了!”张世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凑到苏白衣身边,道:“平东伯可能不知道,我英国公府嫡长子乃是世泽的兄长,只因兄长自幼有足疾,未能承袭爵位,这世子之位才轮到我张世泽,世泽心有愧疚,所以也想购买一股铁路股份赠与兄长,还望苏先生成全!”
“哦……”苏白衣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不过也只是笑了笑道:“欢迎欢迎,世子如果能参与唱卖,那是苏某人的荣幸。”
“这个……”张世泽面露难色:“先生可能没明白小侄的意思,既然没有外人,先生让一股给我便是,小侄却懒得参与那劳什子唱卖!”
苏白衣心里冷哼!
什么懒得参与,分明是自恃身份尊贵,不屑于和那些商贾之人在唱卖场上挣得面红耳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