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莫非天要亡我大明百姓不成?”
“危言耸听啊!”
……
看着下面的大臣一个个只知道攻击苏白衣而不能提出哪怕是一点实质性的建议,崇祯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冷。
孙承宗没有加入议论,只是微微皱着眉头,拱手朝他道:“陛下,若真如苏先生所言的话,朝廷宜早作准备,臣以为,在江南之地屯粮,以输江北!”
“轴轳千里、运三存一,孙大人此言虽然有理,恐也难以安置如此多的灾民!”徐光启摇摇头。
崇祯微微颔首!
终究是,还有那么一两个忧心国家和朝堂的大臣。
“温爱卿呢,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皇帝再次点名,让温体仁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可他实在是想不出法子,又不能像上次推脱给别人,只能苦着脸,想了一会道:“臣同意孙大人之言,从江南输粮!”
崇祯深吸一口气,满腔的不满憋在心里,都化作幽幽一叹。
下面有人似乎是注意到了皇帝的不满,出列拱手道:“不知道苏白衣可有良法?”
崇祯突然想到昨日和苏白衣谈起应对之策是他潇洒自如头头是道的分析,还有那令人惊为天人的五手布局,再看看眼下的群臣,他突然觉得很烦躁,很郁闷,很委屈,很无力,于是,就叹着气说了一句:“朕要这些阁臣,又有何用?”
为人臣者,整天只知道在大殿上吵来吵去,私底下中饱私囊,却不能提出哪怕是一点对国家有用的建议,这样的臣子,要来何用?
下面的大臣一听,都不愿意了。
一个个跪倒在地,哭着喊着要请辞。
特别是内阁首辅温体仁,五十出头哭的像个六二喇叭,简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然后极力要求辞官告老。
这一招他已经用了很多次,每次遇到无法决断的问题,一哭陛下的心一软,然后挽留一下大家你好我好,明天继续上班。
可是今天,他似乎听错了。
“那就去吧,温爱卿劳苦功高,也该是安享晚年的时候了!”
这是皇帝的原话。
一瞬间,大殿上死一样的寂静。
温体仁半跪着直直的看着皇帝,愣了又愣!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皇帝难道不挽留一下么?
旋即,发觉四周刺来的目光如同一根根利剑射来,顿时身子一委顿,再次哭了起来。这次不是装哭,而是真的哭了。
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混到了内阁首辅本是个高兴地事情,可是干到一半就被皇帝赶回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往后的青史之上,恐怕也有一席之地了,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好名声。
……
苏白衣在暖阁中一觉醒来,感觉鼻子和嘴巴干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