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先生懂得那么多?”楚仑有时候空闲下来和符林聊天,都不停的再感慨:“如果咱们每天都在研究,都按照先生说的“动手去做”去干,以后想不了解自然之道都难!”
“是啊,这才是真正的先生,这才是真正的大学问。”符林每每露出无限崇拜高山仰止的表情:“我隐隐觉得,先生的道,似乎更有用。”
他也知道自己在说废话,先生的道最终目的不就是利用天地万物么?
可还有一句话他不敢说,又希望别人能够听到。
他不想让别人认为他是个对孔夫子不敬的人。
过年了!
到处都是鞭炮声。
在归德府的大街上,随便走到一个地方,都能听到噼里啪啦的乱响。
有时候走在街上稍微打了个盹,就有熊孩子将已经点燃的炮仗望你脸上丢过来,“啪”的一声吓你一跳,然后他们一哄而散好欢乐。
巷子的转角处,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孩子,揪着孩子的耳朵同样“噼里啪啦”来了几声清脆是声响。
苏白衣还在纳闷,就听到背后刚刚还很是欢乐的熊孩子“哇啦”大哭,还夹杂着家长气氛的声音:“我让你能,你咋内能,你知道那是谁?那是苏先生……”
苏白衣听了苦笑着摇摇头,加快步伐赶快走开,他可不想让熊孩子记住,将这一顿打得来的怨气冲到自己身上来。
说实话,有点郁闷!
青夜这不听话又任性的死丫头就这么走了,沈梅霜与自己也大抵没有太多的关系了。现在,魂牵梦绕的岳然,也走了!
好在,岳然只是临时性的走,只是回王府过年而已!
听说走的那一天,龙旗凤车,百十名黑压压的铁甲卫士相随,呼啦啦京东归德府半个城,省事威风。
苏白衣没能来得及送行,因为她们走的实在是太急了。
漫步走来,熟悉又陌生!
门口上方的牌匾上还摆着他书写的“同济堂”三个字,门内的伙计和掌柜也都在,还有临时主持工作的秋月。
看到苏白衣进来,她们自然是喜出望外的迎接。
苏白衣摆摆手道:“没事,你们该忙就去忙吧,这段时间太忙没过来,我就过来看看!”
楼梯口放着一块醒目的牌子:苏白衣禁止上楼。
看到之后忍俊不禁,酸酸的一笑道:“怎么又摆上了。”
夏天的时候病重,醒来的时候可是里里外外占足了岳大神医的便宜,那个时候岳然“一怒之下”摆了个苏白衣禁止上楼的牌子还好说。
可后来没几天牌子便撤掉了。
这怎么又摆上了。
秋月还是那个小胆样子,低着头快速来到苏白衣旁边,道:“这是岳姑娘吩咐的,她,她说年后不久便回来,怕,怕,怕您弄脏了她的床……”
“胡说八道!”苏白衣心里一暖!
这是不是就是说,岳然很快就会回来?
厅堂后面的小偏殿里,原本是自己的卧病时居住的房间,现在竟然还在。
里面的被褥折叠的整整齐齐,苏白衣斜着往上一躺,淡淡的香味冲塞鼻孔,熟悉、温馨又带着几分挑逗!
真舒服!
一躺在床上就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