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在,这不错!
可惜周老没有点名让苏白衣过去。
“为老不尊!”苏白衣白了他一眼,口中没有半点尊重的说道:“绕来绕去的就是斯文?你就直接跟我说,苏白衣,我已经找了一帮子人,今天就要搞你。
你要是这么痛快的话,老夫也就痛快的去了,拖拖拉拉,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
噗……
华栱这么大年纪,几十年没给人家指着鼻子骂过了,今日竟然被苏白衣当面骂作狗,他还不能发作。
这种憋屈可想而知,他身体颤抖,两眼一黑,就差一点点跌倒地上。
苏白衣倒不是做作,人家都搞到老子头上来了,还不允许我发发脾气?
妈的,不管这战场上了以后结果如何,先把利息要到手再说,想让我不好过,你特么就要先难过!
他大袖一甩,就朝着书院的广场上走去。
华栱自以为有几个有权有势的朋友,可他苏白衣也不是瞎子,不但知道老家伙要为难自己,甚至他们在哪里摆好了场子他都一清二楚。
广场其实不大,类似于后世的操场,可惜比操场小的太多,据说是以前杂科讲师教授兵法的时候所用的场地,现在还能看到广场一角放着的兵器架。
正前方一排摆了高高的桌子,六个老家伙稳稳当当的坐在上首,下面是站的密密麻麻的学子,之中最中间的地方垒了一个高台,台上放了一个位子。
这高台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像是以前兵法课格斗的地方,约莫四五十个平方。
“苏先生,请上台,论道!”华栱又恢复了气势,让苏白衣上台之后,自己跑到那一溜老者的位置,坐在第七个位子上。
苏白衣坐定,眼睛平视对面,对面的七个人中,四个他都认识。
王守心、周士朴、袁可立、华栱;另外三个,一个长须飘飘面皮净白的像个太监,却长了一副好皮囊,这人看上去有些熟悉;另一个瘦瘦的给人以干巴的感觉;最后一个个子不高,胖乎乎的看上去颇为面善,更搞笑的是,身边还带着个十二三岁的男童。
刚刚坐定,对面王守心便发话了:“华老先生昨日对我言道:苏白衣利用在文正书院授课之机,妖言惑众,尽鼓吹一些歪理邪说糊弄学生,今日又找来归德府德高望重的几位过来评判一下,看看苏先生到底是不是歪理邪说。若真如华老先生说的那样,那我们也只有将苏白衣请出文正书院了。
不过,若真是发生那种情况,我王守心自然也要负责,毕竟,苏先生是我极力引荐过来的先生。”
苏白衣眉头一皱!
不过是个学术的纷争而已,真要这么撕破脸皮么?
华栱啊华栱,之前我以为你只是看不惯我的学说和我的为人,现在看来,是我太高看你了,没想到竟然想要置我于死地?
那就别怪我了。
苏白衣眼神一沉,淡然道:“可以,若是诸位认为我说的没有道理,自然可以将我苏白衣赶出文正书院。不过我也要问一句,若是我说的都是真的,便是华老匹夫污我清白,又当如何?”
“你……”华栱被他当众喊作老匹夫,噎的一口气喘不过来,“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大声道:“若是你真能说出个道理来,老夫不用学院赶,自己出去!”
“好!”苏白衣淡然应了一声,“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