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心里太焦急寻找躲避婚姻的出路,一时没想到自己再说什么,如今反应过来之后,红潮涌来,一波一波,本来苍白的脸上,此刻红的几乎要滴血。
天哪,我在干什么?
我竟然和苏白衣再说私奔的事。
我……
苏白衣心里暗笑,这小丫头,终于反应过来了。
“好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跳河,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人生很短,却可以做很多事情。”苏白衣转过头,盯着她尽量用诚挚的眼神,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么跳河了多可惜?你生活在一个轰轰烈烈改天换地的时代。
如果有幸活过这一生,你会看到很多不一样的事物。”
“不一样的事物?”
沈梅霜来了兴趣。
“对!”苏白衣自信的说道:“就比如,上次我给你的那个镜子,很漂亮是吧?你以为很贵重对吧。其实不是,那东西,是用砂子烧制而成的。”
“什么?砂,砂子!”
“对!是砂子。”苏白衣长身而起:“所以,好好活着,好好地看看这个即将要翻天覆地变化的大时代,往后再也别说从这里跳下去的傻话了,至于余明玉的事情,我来解决。”
……
余家和沈家联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苏白衣要破坏余明玉的提亲,可到目前为止还想不到一点办法。
想起余家,又想到那个温润如玉明人,可骨子里去贪慕功名的余慕瞳来。
苏白衣叹了一口气:想必此时此刻,她应该也在为婚姻大事烦恼吧。
上次虽然将婚书还了回去,苏白衣却知道这婚书余慕瞳一直没拿给余家,那么余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给自己的女儿说亲。
毕竟,这违法!
或许,拆散余明玉和沈梅霜提亲的事,可以约这个余家小姐出来聊聊,顺便再开导开导她,让她不要一根筋的往死胡同里扎。
这是没有结果的。
苏白衣满怀心事,站在木栏杆前,望着晨光之下洒满金粼的南湖,心中竟然多出一丝犹豫来。
“苏先生,这么早。”
苏白衣转过身。
不小的石板广场上,诸多身穿长袍的学子迤逦穿梭,长长的影子落在广场上,像活动的人。高大的木质殿堂呈现在了眼前,红漆涂遍全身的柱子上,反射着明亮的晨光。
一撮小胡子,满脸带着笑容的辛然就站在他面前,笑着问好。
“辛先生早!”
苏白衣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朝辛然拱拱手:“从今往后,咱们可就是同事了,希望辛先生多多指教。”
“不敢,不敢。”辛然谦虚的回礼:“苏先生学如渊海,应当是我向你讨教才是,别忘了,你可是我的一日之师呢。”
“呵呵,术业有专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