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于海南骑在王超人身上，掐着他的脖子，大声问道：“服不服？”

王超人抬手一记勾拳打在于海南的脸上，哈哈大笑道：“不服！”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场自发举行的对决已经从冠冕堂皇的“复赛”变性成了单纯的斗殴。

于海南怒不可遏地大骂：“混蛋！”两人又扭打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于海南又骑在了王超人的身上，掐着他的脖子喝问道：“服不服？”

王超人已经被打得有点儿迷糊了，于海南连问了几遍他才反应过来，结果他一看于海南的胸口就笑了，笑得特别开心：“哈哈哈……”

于海南皱着眉头反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王超人快笑得喘不上气儿了：“你输了，你输了，你已经死了，哈哈哈……”

于海南闻言低头看了看胸前，又看了看王超人的胸前，也笑了起来：“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也死了！”

他们二人身上的血袋不知什么时候破裂了，胸口都是一片白色颜料。

于海南松开手，坐在了一边，王超人也撑起身体，挨着一面矮墙坐了下来，两人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一片白，又看了看对方的，相视苦笑。

“咱们是什么时候挂掉的？”于海南问道。

“谁知道呢，”王超人长出一口气，开玩笑道，“咱们这算是诈尸吧？”

于海南也笑了一下：“嗯，两个死人诈尸了，而且还打架。”

“见鬼！这都不按照套路来啊！”王超人笑骂道，“电影剧情里不都是尸体复活变成丧尸然后袭击活人嘛！哪有丧尸打丧尸的！”

“就是啊，话说回来，”于海南忽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谁的血袋先破裂的，就没法判输赢了。”

“嗯，是啊，真可惜。”王超人也叹了一口气。

“要不……”于海南斟酌着用词，低声问了一句，“算作平局？”

“平局吧，”王超人仰头看着四号准备区的天花板，忽然笑了起来，“什么啊，白折腾这么长时间。”

于海南也嘿嘿一笑：“要不再来一局？”

“饶了我吧，”王超人连连摆手，“我没劲儿了，下次吧。”

“其实我也是，”于海南咧了咧嘴，“这次就算平局了，等有机会咱俩再打过。”

两人再次相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