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谢钦问。
唐若若道:“他得了慢性病,身体状况不怎么好。”
“唐家骥身体不好这点,忠兄倒是跟我说过。”谢钦说着看了一眼唐忠,“但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唐若若道:“不是现在才这样的,三伯一直都那样,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没法管理玄杖堂,堂内大小事务都是由唐书彦来负责的,所以大家才会称呼他‘少堂主’。”
“原来是这么回事。”谢钦点了点头。
“堂……唐书彦也不是那段时间奔走,他是一直都在奔波的,从三伯十几年前卧床不起开始,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会抽空来陪我玩耍……”唐若若又开始自言自语了,“他的心思一直放在三伯身上,怎么会突然就……”
“那唐书彦搞的这些事情,你三伯他知道么?”谢钦问。
电话这头的唐忠和电话那头的唐若若闻言齐齐愣了一下。
“这个……我也不清楚,”唐若若道,“不过以我对三伯的了解……他是不会同意参与这种事情的,他是个淡泊名利的人……应该是唐书彦背着他做的吧。”
谢钦听了这话,顿时有种奇怪的感觉,心下暗忖:一个淡泊名利的人,怎么会培养出一个给别人的阴谋当奴才的儿子来?
当然这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实在是有些不好听。唐若若同学的心情已经够糟了,他不想再火上浇油。
“……这变化确实是太大了。”谢钦只能这么回应。
唐若若没有说话,而是叹了口气。
“对了,”谢钦忽然想起来,“关于他们说的‘那件事’,你知道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只听他们提到了要联系我父亲。”唐若若回应。
谢钦道:“然后唐书彦还把这事搁置了?”
唐若若道:“我听那个人的口风,确实是这个意思。”
“哼嗯……”谢钦思忖起来,“也就是说,唐书彦在时间非常紧迫的情况下,还把行动耽搁了一天……他忙什么呢?”
这么想着,心里便是一动,好想抓住了什么东西,但他却弄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自从前天他把我送到屋里软禁开始,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直到刚才。”唐若若道。
“……情况我大概都明白了。”谢钦说道,“只可惜,现在还不知道你的位置。”
“这倒没什么,”唐若若说着,还安慰起谢钦来,“铃声哥,你不用担心我,唐书彦似乎没打算对我做什么……至少目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