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奇?”唐家骓略一思索,又问,“唐洪的小舅子?”
“是,”唐拾点了点头,“属下记得,当初他极力向堂主您争取来着,说是要给自家亲戚一个历练机会。”
“他是把这个活儿当成是肥差了。”唐家骓道。
“属下也这么以为。”唐拾附和道。
历练?历练个屁!多么脑子的人才能弄出这么智障的安保来?谢钦心里暗暗吐槽,原来你们这也有什么肮脏的裙带关系!
唐家骓道:“一会儿把唐奇找来。”
“是。”唐拾应道。
唐家骓又向唐拾吩咐了什么,唐拾点了点头,应了声是,转身走了。
唐拾走后,仓库里还有六个青年护卫,加上唐敢一共七个人。谢钦打量着他们,心里暗暗盘算,现在要是跳下去,能不能在短时间内把他们放倒,再挟持唐家骓。
谢钦在打量,唐忠也在打量,看他的眼神,这心思比谢钦还迫切,甚至,他的左手已经开始摆弄起右手的腕带了。
但谢钦和唐忠最后都没有跳下去,因为那些青年护卫的身形面貌都太精干了,看他们两眼精光闪烁,肯定不是善茬,手上的功夫也肯定弱不了,唐忠一个人不一定能打过两个青年护卫,谢钦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可能都吃力。
两人都有自知之明,虽然心思很迫切,但也没被冲昏了头,对那些护卫还是很忌惮的。
又过了一会儿,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不对,应该说,是两股脚步声,一股步伐整齐而沉稳,犹如军旅行军,另一股杂乱而散乱,犹如醉鬼逛街。
接下来,一大帮人走进了库房,粗看过去,能有二十号人。
再仔细一看,谢钦发现,确实是二十号人,从着装上分成两拨人,两拨人他都有印象,一拨人身穿深青唐装,是刚才出去的那十个青年护卫,另一拨人衣着各异,神情萎靡,是之前被谢钦他们弄晕的那十个仓库守卫。
青年护卫分在守卫们的左右和后面,把他们半包围起来,跟押送犯人似的带着他们走了过来。
谢钦看了,心下暗忖,这帮护卫还真是只对唐家骓负责,对底下的同门可真是不客气。
刚才弄昏那些守卫,虽然没用麻醉针,但也都是打昏过去的,这帮护卫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把人带过来,估计是没用什么正常手段,怕不是泼水加扇耳光吧?
这么一想,谢钦看看那些守卫,好像真有几个脸颊发红的。
看他们的表情,似乎还有些迷糊呢,但是,到了近前,一看到唐家骓,他们瞬间就清醒了。
“堂,堂主!”一个守卫瞠目结舌地叫道,连忙躬身拱手,结果没站稳,脚下一晃,差点摔倒。
“你们是怎么回事?”唐家骓沉声问道,语气中听不出一点情绪。
但这样反而令那些守卫更害怕了,闻言个个面露惊慌,有几个甚至颤抖起来。
居然能让手下都怕成这样,那敌人见了不得吓尿裤子?谢钦心里暗道,堂主之威莫过于此啊。
“禀,禀报堂主,”一个守卫战战兢兢地回答,“属下正巡逻呢,就,就被人给弄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