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敢对唐拾和唐家骓道:“属下回去的时候,坐在沙发上,被这东西扎了一下,然后就昏睡过去,一个多小时前才醒过来。”
“……麻醉针?”唐拾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麻醉针?
谢钦纳闷儿起来,唐敢家里哪儿来的这东西啊?这时忽然想起来,唐忠用的暗器不就是麻醉针么!还有小玉那把怪枪发射的,也是麻醉针!难道说,当时还有麻醉针遗留在唐敢的住处,这家伙倒霉催的,正好碰上了?
他转头看向唐忠,唐忠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见谢钦看来,便冲他做了个口型。
虽然唐忠没有发出声音,但谢钦还是看出来了,这口型的意思是——我的。
那根麻醉针是唐忠的。
地上的唐敢说道:“肯定是麻醉针,属下被扎了一下就昏了。”
唐家骓道:“给我看看。”
“啊,是!”
唐敢连忙应声,双手恭恭敬敬地把麻醉针递了过去。
唐家骓伸手接过,捻着麻醉针似乎在打量,因为他背对着谢钦,看不到他的表情动作,只能靠猜,谢钦见他捻着麻醉针一会儿凑近一会儿拿远了,便猜测他是在打量,可能还拿到鼻子变闻了闻。
闻了闻?
谢钦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坏了,唐家骓不会能闻出这麻醉剂上淬了什么麻药吧?那他肯定就能猜出来这麻药来自紫明堂了!
那忠兄就暴露了!
谢钦又看看唐忠,他的脸色凝重。
“当时是谁在用这个暗器,你看到了么?”唐家骓一边打量麻醉针,一边问道。
谢钦感觉越来越不妙。
唐敢低下了头,讪讪地说道:“说来惭愧……属下没有看到,属下当时被困在厕所里,那些人放倒了哥老会的贼子,才把属下救了出来……”
唐拾站在唐家骓身边,也在打量那根麻醉针,听了这话,他便问唐忠道:“那这么说来,你也没看到那个自称秘密小组的队伍放倒哥老会了?”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是不是两帮人合伙演的一场戏?
“是的……属下确实没看到……”唐敢还是没抬头,显然非常惭愧。
唐拾又问:“那你出来以后,有没有仔细查看那些哥老会贼子?”
唐敢回答:“属下没有仔细查看,只大概看了两眼,不过,之后送那帮人去工地的时候,属下还帮着往下搬那些贼子呢。”
“那些贼子是死是活?”唐拾再问。
“应该全都是活的,只是昏了过去。”唐敢回答。
“……你就是因为这个起了疑心?”唐家骓问道,把麻醉针递还给唐敢。
“是的,”唐敢回答,“属下醒过来以后,找到麻醉针,越想越觉得不对头,就算有话要问那些人,也不能全都留活口啊!属下开车去了工地,发现有一个坑,但里面没有人,周围的地面也干净得很,连一点血都没有,属下就怀疑,那些人跟贼子是串通好的,他们都是哥老会中人!”
“唔。”唐家骓含糊地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唐敢知道堂主大人这是表示在听,让他继续说下去,便又道:“所以属下就猜测,他们的目的,可能是这个仓库,属下就去釜牛的总部找您,想告诉您这事儿,结果听说您来仓库了,属下就又马不停蹄地过来了。”
“你刚才说,哥老会刺杀你是傍晚的事?”唐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