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在他身前那两位镖师没动,另外四位镖师和两位趟子手已经各执武器向年轻人围了过去,其中一人发出一记暴喝,双手举刀过顶,两脚在地上一蹬,一跃而起,使了个力劈华山。
年轻人不慌不忙,左手又飞快地在腰间一捻一扬,一个闪光的小东西脱手而出,转瞬插在了跃起那人的脖子上,正是一枚六角镖。那人双目圆睁,高高举起来的砍刀再也劈不下去,口中吱咯连声,跌回到地上,浑身抽搐了一会儿,就此死去。
年轻人将长剑横于胸前,右手握柄,左手发力,就听仓啷一声,刀鞘横着飞了出去,正打在对面一个持刀镖师的喉结上,就听一记闷闷的骨碎声,那镖师仰头倒地。
昏黄的白炽灯下,顿时寒光四射。
年轻人手中的长剑剑身没有任何纹路,光滑无比,两侧剑刃极薄,顶端剑锋异常锋利,观之目眩。
年轻人左手一伸,握住飞出去的剑鞘尾端,长剑一甩,迎着围来的众人手走了过去。
其中一个大众脸中年人躲在人群后面,瞄准年轻人的面门掷出一枚阳手镖,后者横剑格挡,阳手镖打在剑身上反弹开来,正打在持刀冲过来的一位大众脸青年的右眼上,青年惨叫一声,顾不得再上,双手捂着血流不止的眼睛,年轻人趁机上前,剑锋横扫,把青年的双手齐腕切断,两道血柱冲天而起,青年再次惨叫,刚一张嘴就被年轻人一剑插穿了喉咙,惨叫变成了含糊的咕噜声。
年轻人长剑一抽,把污血甩到地上,青年的身子晃了晃,随即紧随着落地的断手倒了下去。
中年大众脸见状惊叫一声:“老二!”
“小子休得猖狂!”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斜刺里冲出来,挥舞着流星锤,狠狠地朝年轻人的脑袋抡了过去,这一下势大力沉,要是打实了,他的脑袋怕是要被砸个稀烂。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流星锤就要挨到年轻人的太阳穴,他的身体忽然向后一仰,竟是使了个铁板桥,流星锤擦着他的鼻尖掠过,砸在了对面镖师的脸上,把这镖师的脑袋砸得血肉模糊,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已死去,手中砍刀脱手,尸体倒飞出去摔在了墙角。
年轻人跃起身来,一剑刺入彪形大汉的胸口,同时右脚一记侧踢,将那镖师的砍刀一脚踹飞,正中人群后面准备再扔暗器的大众脸胸口,大众脸惨叫一声,被砍刀裹挟的力道掼倒在地。
彪形大汉虽然中了一剑,但他仗着身强体壮,咬紧牙关,左手死死握住剑刃,想以此来阻住年轻人的,同时右手发力,将流星锤抡将起来,向回兜转,砸向年轻人的后脑。
然而大汉低估了这把长剑的锋利程度,耳中听得年轻人一声冷笑,就见他弯下腰,长剑一动,直接把彪形大汉左手大拇指切断,刺在他身体里的剑锋从胸口划到小腹,同时,流星锤掠过了年轻人的头发,凌厉无匹地朝大汉自己砸了过来。
彪形大汉双目圆瞪,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然后就被自己的流星锤砸个结实,胸口凹陷下去,肋骨根根断裂,人倒飞出去栽在地上,抽搐两下便不动了。
电光火石间,四个镖师,两个趟子手,已经全部折在了年轻人手里,时间短到赵大虎都没来得及拔出枪管里的钢针。他在后面亲眼目睹了整个经过,心里咯噔一声,暗道完了,剩下仨人,包括自己在内,都不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