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晋皇太叔雄看得有些郁闷,这可不是他想要的那个邵平波,与世无争之辈,他招揽来作甚?
……
万兽门有客来,来客乃紫金洞掌门宫临策,万兽门掌门西海堂自然是亲自来迎客。
落座用茶,客套几句后,西海堂笑问:“不知宫兄突然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宫临策摆了摆手,左右看了看,挥了挥手,随行人员退下了,只留了一人在身后。
退下的紫金洞弟子也不知道掌门身后之人是谁,总之是途中遇上的,掌门说是朋友。
看这样子,似乎有什么私密话要谈,西海堂微微一笑,也抬手示意了一下,万兽门弟子亦退下。
宫临策左顾右盼一阵,忽低声道:“西海兄,寻一处静室吧。”
西海堂笑了,“何事如此神秘?”不过知道对方这样谨慎,必有原因,起身了,“跟我来。”
他领着人到了自己修炼用的静室,不过见到宫临策身后始终有一人跟着,加之又看出对方隐藏了真容,临入门前,略有阻拦之意,“这位是?”
宫临策:“就我两人,在西海兄戒备森严的地盘中枢,还担心出什么事不成?不用多虑,稍候必不后悔。”
西海堂哦了声,勉为其难的放行入内了。
入了静室,石门一关,西海堂明显对不明身份的人抱有警惕。
不明身份者倒也干脆,没了外人,抬手撕下假面,露出了真容。
“你…”见到对方真容的西海堂吃惊不小,倒吸一口凉气,指着对方,满脸的难以置信。
来者正是牛有道。
宫临策笑道:“西海兄,敝派长老,你想必不陌生。”
西海堂:“牛有道,你不是已经在圣境…”
“嘘!”牛有道竖指嘴边,示意小声,之后袖子里掏出一颗石球,当场捏碎了,一颗渗透红光的心型物抛向了对方。
西海堂不敢直接伸手去接,施法将来物定格在身前,看了看,狐疑道:“什么东西?”
牛有道一字一句道:“无量果!”
“啊!”西海堂差点吓一跳,施法将东西吸附近了查看,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方抓在了手里反复查看,可谓越看越激动,再看看牛有道,想到对方本该死在圣境,却出现在了这里,大概猜到了东西的来历,双手捧着东西,已是视若珍宝般不敢松手,不过却近前了,将嗓门压得极低,窃窃私语道:“你从圣境偷来的?”
牛有道:“西海掌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我要的话,人家能给么?也只能是用偷的。”
西海堂:“你不是死了么?”
牛有道:“得了这东西,不死还得了?”
西海堂看着手里东西,两眼放光,“牛有道啊牛有道,你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连这东西都敢碰。”
牛有道:“掌门若收下这东西,也是个找死,我只问掌门一句,可敢与牛某一起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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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牛有道对其略欠身,又对元从拱手道:“有劳元先生费心,路上小心。”
元从微微点头“嗯”了声。
贾无群拱手躬身相送,目送人影消失后,方缓缓直起身来,心中嘀咕,“王爷…王啸…”嘴角忽勾起一抹笑意。
三人未逗留,随后亦离开此地。
……
“陶总管请,公子就在轩阁内。”
晋京邵府,邵三省恭恭敬敬领着大内总管陶略。
陶略顺势看去,只见两鬓斑白的邵平波身穿白衣,一袭黑披,轩阁内凭栏临池,惆怅眺望长空,不禁微微一笑,顺了邵三省的话,“公子如玉!”
是句夸赞的话,邵平波的外貌也的确经得起此夸,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段有高挑身段,要气质也有气质,那两鬓的斑白也越显其别样的男人味,一股宁静雍容附体,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家的泛泛之辈。
这种气质也不是普通人家能熏陶出来的。
夸出这句话也是知道这位马上要成为七公主的夫婿了。
这话,邵三省爱听,笑了,再次伸手请。
邵平波想的很多,没想别的,想到了自己的家人,想到了自己过世的母亲,想到了远在北州的父亲,还有齐国的妹妹,他要和七公主成亲了,娶七公主这样的受污女子,不知家人听到风声后会如何想。
妹妹是女人,立场自然是站在女人那边的,可能不会觉得太过如何,可父亲呢?他甚至能想到父亲的心情,他如今是邵家唯一的儿子,在父亲眼里怕是要对不起邵家的列祖列宗。
“大公子!”
邵三省的一声喊,将他思绪拉回,见到陶略来了,赶紧转身离开凭栏处,快步出了轩阁迎接,拱手见礼,“陶总管!”
“邵大人好。”陶略也客气着拱了拱手,随后招手小太监上前,取了托盘里一只药瓶奉上,“邵大人身体有恙,陛下差老奴前来送些灵丹妙药。”
这是借口而已,真正的原因是,太叔雄见这位迟迟没有再离京奔赴前线用功的意思,让陶略来探探虚实。
“谢陛下!”邵平波朝皇宫方向作礼后,双手接了药瓶,转交给了邵三省收着。
陶略笑道:“以前每次来,都见邵大人忙碌,还是头回见您这么清闲。”
邵平波苦笑摇头。
陶略左右看看,“多次来,还从未在邵府转过。”
这位哪是有闲心瞎转悠的人,邵平波明白他是有什么话说,立刻伸手邀请,“大总管若是空闲,邵某陪大总管转转。”
“好!”陶略欣然答应,也抬了抬手,两人遂并排着慢慢闲逛开来。
没走多远,陶略忽问:“邵大人的伤怎样了?”
邵平波:“谢大总管关心,已无妨。”
陶略道:“邵大人毕竟是朝廷命官,赵大人做的有些过了,不过您放心,黑水台也不是摆设,会给赵府一点颜色看的,已经让儿郎们盯着赵府的人,准备给赵家找点麻烦了,定给邵大人稍微出口气。”
邵平波:“事情已经过去了,无须如此。”
“诶!”陶略摆了摆手,“要的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