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抉择似乎不难做出选择!太叔山城已被吓得不敢说话了,紧张盯着两名弟子。
牛有道多看了高高在上的丁卫两眼,心中暗暗一凛,此人能被大元圣地派来轮值号令天下的缥缈阁果然不一般。
他之前认为只要三人咬死了,缥缈阁怕是还要费一番工夫,不过不关他事,敖丰想活命也得死咬。
现在看来,倒是小看了丁卫,不用以后折腾下去,几句话而已,这两名器云宗弟子怕是扛不住了。
太叔寻和太叔立手心里全是汗水,纠结,犹豫,开始鼓起的死扛意志,面对丁卫的一番话,瞬间被摧毁了!
这个时候的犹豫,某种程度上就已经露出了端倪,不少人暗暗心惊,难道太叔山城真干了抢掠的事情?
器云宗干这种事,对某些门派来说并不觉得奇怪,器云宗在修行界一贯蛮横,只是没想到竟敢蛮横到圣境来。
察觉到异常的敖丰暗暗惊奇,难道牛有道说的是真的,这三位真的杀人越货了?
现场雅雀无声,都在紧盯两名器云宗弟子的反应。
呼呼山风中,丁卫负手而立,居高临下漠然审视着下方,静静等候着。
等了一阵后,丁卫又出声了,“好吧,看来没有人愿意说老实话。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要,那就别怪我。来人,把敖丰和器云宗三人都押下去,分开严刑审讯,撬开他们的嘴巴!”
“是!”一名缥缈阁执事人员拱手领命。
“掌令!”太叔寻忽大喊了一声。
丁卫略抬手,阻止了手下人抓人,问:“想清楚了?”
太叔寻一脸痛苦地看向太叔立,太叔立干咽了咽口水,慢慢回头,对太叔山城艰难道:“六叔,对不住了!我…我们…我们也是为了宗门好……”
话未完,太叔山城焉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顿时双目欲裂,当众勃然大怒,指着两人怒斥,“畜生,我待你们不薄,太叔家族焉有你们这种窝囊废!”
他心中好恨,很想告诉他们,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扛住刑讯,死不松口就行。
然而他也知道,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事已至此,他也豁出去了,一骂完,二话不说,一个闪身而去,当场逃逸,显然是不甘心坐以待毙。
这一逃,无异于坐实了,四方人影飞掠而起拦截,皆是缥缈阁人员。
两名器云宗弟子紧张到不知如何是好。
太叔山城忘了丁卫的警告,抢着回话道:“丁先生,没有的事让他们如何承认?难道缥缈阁要歪曲逼迫认罪吗?”
这个时候,他不帮腔不行,怕两名弟子扛不住压力。
丁卫冷眼盯着他,“我刚才的话你没听见?需要帮你闭嘴吗?我再警告你一次,我没让你回话则闭嘴!”
太叔山城悲愤着,也无奈着,闭嘴了,不过目光去看向了两名弟子,提醒二人不要乱说的意味很明显。
玄耀手上拿出了一份名单,手指划到了器云宗的行列,插嘴问了声,“谁是太叔寻?谁是太叔立?”
两名器云宗弟子中左边的拱手回话,“太叔寻。”
右边的拱手回:“太叔立。”
手上名单一收,玄耀喝斥道:“掌令让你们两个回话,你们没听见?”
两名弟子紧张相视一眼,太叔寻忽鼓起勇气道:“我们不知道这位敖丰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在荒泽死地并无任何违规之举。”
太叔立亦道:“这是诬陷。”
太叔山城顿时松了口气,内心欣慰。
丁卫盯着三人的神色反应观察了一阵,又问敖丰,“敖丰,他们矢口否认你的指证,你可有证据来证明你的指证?”
敖丰:“没有!我也不需要什么证明,我说了,我只说我看到的,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若查出我在说谎,我接受惩处便是,没什么好多说的。”
平静以对,走到这一步,也的确有些随便了,显得淡定从容。
他根本不知道牛有道说的是真是假,跨出了这一步,若是被查明了在说谎,他也无话可说,只能是任由处置,到时候大不了把牛有道一起拖下水,说是牛有道让他这样说的。
情况一点都不清楚,他也实在是编造不出证据来,没必要弄巧成拙。
丁卫又对器云宗三人道:“敖丰的态度你们看到了,你们觉得他有必要陷害你们吗?”
太叔山城梗着脖子大声道:“的确没必要,我也想不通他为何要这样。”
丁卫:“敖丰说了,他若说谎,愿接受任何惩处,你们呢?”
太叔山城大声道:“我等若有说谎,也愿意接受任何惩处!”到了这个地步,他自然要死扛到底,不扛就是死路一条,左右如此,必然拼力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