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激动个什么劲,没说不信你,我要了解清楚情况。有个事要你判断下,那个管青崖突然发难,哪来这么大的胆子,你觉得是他自作主张,还是背后有人唆使?”
“这个…”管芳仪迟疑了一下,情绪也慢慢缓了过来,沉吟道:“不像是有人唆使,更像是争风吃醋把气撒到了我头上。你走后,管青崖就来了茅庐山庄找闻墨儿,由此我才知道,这个管青崖早先也是追求闻墨儿的人之一,之前与巨安撞见的时候,他明显对巨安和闻墨儿的关系不满,想挑拨离间……”把自己看到的判断细说了一下。
牛有道略颔首:“原来如此,你的猜测应该是对的,我还奇怪了,严立再想报复,也不至于如此急不可耐,不合理,闹了半天是为个女人争风吃醋。好了,这事我心里有数了,我来处理。”
管芳仪:“算了,眼前这个情况,紫金洞把我们给围了…”
牛有道打断了她的话,“我说了我来处理!”
众人皆看向他,管芳仪担忧道:“你想怎样?”
牛有道:“听说玉苍人在紫金洞?”
管芳仪:“应该是,听闻墨儿说过。”
牛有道:“闻墨儿人在哪里?”
管芳仪:“应该在自己屋里,她最近经常把自己闷屋里,你走后就不太抛头露面了,情绪不高,估计有点不太愿意嫁给巨安。”
牛有道:“不愿意?由得她吗?两边做人,我这里是她脚踏两条船的地方吗?女人不能三心二意,否则是自找罪受,她的烦恼我来解决!告诉她,让她去找玉苍,让玉苍过来一趟,就说我说的。”说罢转身走向自己房间,“换了身皮就变天了,我内外的衣服找一身给我换了,影响老子心情。”
没多久,闻墨儿出了茅庐别院大门。
见到外面状况,她走向了树下负手等候动静的宫临策身边,禀报道:“掌门,牛长老让我请玉苍先生过来一趟。”
宫临策转身回头,皱眉道:“他找玉苍干什么?”
闻墨儿摇头:“不知道,他没说。”
宫临策琢磨了一下,不认为玉苍能有那么大的胆子配合牛有道乱来,现在也不好断绝牛有道与外人相见,事情还没到那种撕破脸的地步,偏头示意道:“去吧!”
等了一阵后,接到消息的玉苍匆匆赶来了。
知道牛有道回来的消息后,他就想见见牛有道,了解一下圣境的情况,奈何当时被宫临策给阻止了,在人家的地盘上也没办法。
来到此地,一见紫金洞弟子包围了茅庐别院的状况,吃惊不小,忙到宫临策跟前问:“宫兄,这是怎么了?”
他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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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罡脸皮再厚,也被这夸奖话给说的有些尴尬,想解释,“道爷…”
牛有道带血的手一抬,打住了他的话,转身,带血的手掌亮给了宫临策等人看,“这是我兄弟的血!”
另一手又从袁罡身上扯了块白布,当众擦拭手上血迹,漫不经心道:“他自己不识相,活该,这血是不是白流了?”
手上擦手布一扔,让开,让出了袁罡的身子给他们看,指着袁罡的身子问,“掌门,这一身伤,好看吗?我在前线为紫金洞卖命,你们在背后捅我刀子!掌门,这就是你在圣岛和我谈了一夜答应我的结果吗?”
宫临策也不想这样,也不想做那食言之人,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能怎么办?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师弟,没事就好,事情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牛有道骤然挥手指向四周大群靠近的紫金洞弟子,当众质问:“这像是过去了的样子吗?比人多,想威胁我还是想吓唬我?老子就站在这里,谁有种动老子一根手指头试试看!”
话说的很不客气,甚至是难听,没给紫金洞这边一点面子,肚子里憋有怒火。
当场见到袁罡伤成这个样子,他已经在尽力克制自己。
宫临策被说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语气严厉:“牛师弟,你是紫金洞长老,注意自己的言行!”
牛有道:“掌门,究竟出了什么事我还不太清楚,容我先弄清楚事发经过,弄清是哪边没有注意自己的言行可好?”
宫临策也不好说你不用弄清出了什么事,没吭声。
牛有道转身,面对茅庐别院众人,沉声一喝,“没有我的允许,谁再敢硬闯打上门来,不管是谁,给我杀!”
话毕,直接从管芳仪和袁罡两人中间走了过去,所到之处,堵在门口的众人迅速让出一条路来,将他让进了茅庐别院内。管芳仪和袁罡等人也调头跟了进去。
剩下的其他人,一部分退入茅庐别院防守,一部分封锁了茅庐别院的大门。
紫金洞的人可谓被拦在了门外,宫临策脸色不太好看,牛有道如此不给面子,简直是连他这个掌门的面子也不给,连他也给拦在门外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他心中也渐涌起了怒火。
然而他不是袁罡,干不出袁罡那样冲动的事来,牛有道身后牵涉的东西不少,不说别的,仅凭钟谷子那个师傅,他就得收敛一些。
硬闯不太可能,可若是没有点反应,他面子上也下不来,堂堂紫金洞掌门,在宗门内部竟被人勒令不许进这个门,让他情何以堪,他自然要给自己找台阶下,转身面对众人下令道:“都给我盯好了,茅庐别院的人若敢妄动,灭!”
“是!”众人齐声领命,负责宗门内部防御的长老迅速离开,对本门弟子进行调配布置。
很快,茅庐别院又被围了。
回了自己的院子,牛有道停步在院中转身,盯着走来的袁罡问道:“伤不要紧吧?”
袁罡:“没有伤到要害,没事。”
“算你命大!再说你什么都嫌多,血淋淋的好看吗?”牛有道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