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管芳仪嘴角浮现一抹莞尔,感情这两个难兄难弟凑一块了。
“哎哟,那你的确是有够倒霉的,真是苦了大哥你了。来,我们干一杯。”牛有道举杯表示同情,与对方碰杯同饮后,又忍不住相问:“大哥,这次圣境历练究竟是干什么,要历练多久?若知道不妨透露点风声,也好让小弟我有个心理准备。”
“唉!”全泰峰依旧是唉声叹气,“你问我,我问谁去?鬼知道在搞什么鬼,你说搞就搞吧,名单都按他们的要求报上去了,都以为就这样了,谁知好好的来个这变故,让我好死不死给撞上了。我也不知道我是倒了什么霉,连这种见鬼的蹊跷事都能遇上,我也没招谁惹谁呀!你说这种事怎么能出尔反尔变来变去,我们撞上这种事不是倒霉是什么?”
话里,语气里,那真是满腹的牢骚无处诉说,都被牛有道的话给勾了出来。
“唉!”牛有道亦是一声叹,“谁说不是,咱们是有够倒霉的。大哥,去了圣境以后,咱们互相关照吧。”
“唉,好说…”全泰峰话说一半愣住,似乎发现扯远了,偏离了自己此来的正题,遂抬眼道:“我说老弟,我都找上门了,你也该关照关照我啊!”
牛有道摇头拒绝,“大哥,我说了,不是不给你面子,事关大姐生死荣辱,你让我如何能答应你?此事不提也罢,说多了伤及你我兄弟感情。”
狗屁的感情!全泰峰心里嘀咕,啧了声道:“老弟,不是我无情,只是为了个惠清萍如此兴师动众,不惜大动干戈,甚至是承受巨大损失,我怎么觉得不对劲?真的是为了惠清萍?借口托辞吧?”
牛有道:“说了你不信,那就不说了,真心或假意,时间说明一切。我话撂在这,不管大哥怎么看我,今天大姐这事若是落到了大哥的身上,兄弟我同样是义不容辞。话到此为止,多的不说了,喝酒!”再次举杯。
……
燕国的动静瞒不过诸国的耳目,如此大的异常反应引起了诸国的高度关注和警惕,各方皆加派探子集中力量打探究竟出了什么事。
晋国皇宫内,太叔雄和邵平波在一座湖畔漫步商谈,君臣二人心忧。
好好的,突然冒出这么一档子事来,实在是让二人闹心。
晋国这边密谋的对卫之战,本就怕惹得缥缈阁再次冻结战事而暂停了,想等到各国参加历练的人进了圣境再说,谁知树欲静而风不止,燕国又大肆折腾开了,搞的这边想不揪心都难。
一旦再次冻结了战事,想再对卫国出兵,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圣境历练的事情也没给出个时间期限。
就在各方势力高度关注的当口,宋国天牢的大门当啷开启了,没多久,废后惠清萍被带了出来。
一出牢笼,惠清萍看到了一个熟人站在牢外一脸微笑拱手迎接,正是凌霄阁长老全泰峰。
紫金洞有自己的待客之道,可一谈到即将兴起的战事,宫临策便来了个面无表情。
他知道对方此来也有摸清底细的意图,自然不会让对方摸清这边的打算。
啰嗦了一番见这反应,关极泰问:“宫兄,燕国的情况你也清楚,为个女人闹个两败俱伤,值得吗?”
宫临策:“既然不值得,你们把人交出来便可,又何必在此费尽口舌。”
关极泰:“能免去战事,我三家自然是乐见,可惠清萍再怎么废了,也曾是宋国的皇后,让我们把宋国的先皇后交给你们,让我们三家的脸往哪放?”
宫临策慢悠悠道:“这就不是我操心的事了。”
瞿翻呵呵冷笑一声,“宫兄,我们好话说尽,你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呀。”
宫临策摇头感慨道:“瞿兄,说这种话就没意思了,想当初宋军攻入我燕国境内,我燕国三大派可是找几位百般相劝,甚至是愿意委曲求全,敢问三位可有给宫某丝毫的面子?面子是互相给的!”
这话还真是堵的三人有些无言以对,但他们不会轻易放弃,吴承雨又道:“利益之争和此事岂能相提并论,堂堂紫金洞为个不相干的女人,得不偿失,至于么?”
宫临策:“事情已经摆在了眼前,有什么不能相提并论的。当初三位是一点退路都不给宫某,如今宫某好歹给了三位一点退路,愿打愿和悉听尊便!”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感觉痛快,事情到了这一步,他才发现牛有道还真是让他威风了一把,不但是眼前的宋国三大派掌门来求他,之前连逍遥宫和灵剑山的掌门也跑来相劝。
这种强势滋味不错,也让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如今的紫金洞的实力今非昔比,已经有了让人委曲求全的实力。
关极泰:“我就奇了怪了,这紫金洞什么时候变成了牛有道当家,什么时候轮到他说的算了,难不成紫金洞已经被牛有道给掌控住了,宫兄已经成了摆设?”
宫临策不屑道:“我不是三岁小儿,激将法和挑拨离间对我没用。我不妨直说了,牛有道上了圣境名单你们也知道,这次的确是委屈了他,他提出了救结拜姐妹的要求,我紫金洞答应帮他救人也算是成全他。”
一根手指对三人摆了摆,“啰嗦太多没用,想停战就交人。当然了,如果宋国愿意割让几州的地盘给我,我也不是那么不识相的人,能和平收场对大家都好。”
……
茅庐别院同样有客来,牛有道的另一位结拜兄弟来了,凌霄阁长老全泰峰。
全泰峰自然是这次跟随掌门一起前来的,掌门去见宫临策,他来了茅庐别院找牛有道叙旧。
叙旧是假,解铃还须系铃人,希望能从牛有道这边打破战事将起的危局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