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不冷不热道:“是我下令干的,怎样?”
严立:“怎样?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
牛有道:“交代什么?老子把你当朋友,当师兄,当忘年交,你却把老子当贼防,整天怀疑我这,怀疑我那,整天想着怎么拆我的台,你良心被狗吃了,还要我给你交代?”
严立略怔,辩解道:“我…我什么时候拆你台了?”这话他自己说的都没底气。
牛有道怒斥:“糊弄,继续糊弄,见过混蛋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一手从老子这要好处,一手害我,你当我傻子是不是?交代个屁,就是我下令干的,因为老子看你不顺眼,你有本事向宗门告状去!你有本事向朝廷告状去!你有本事吃里扒外勾结逍遥宫和灵剑山对付我这个紫金洞长老,来,我等着!我还告诉你了,北州的利益以后没你什么事了,你敢派去一个,我就弄死一个!”
严立勃然大怒:“牛有道,你别嚣张过头了,别忘了这里是哪,这里是紫金洞,不是你茅庐山庄,你以后还要在这混的,太嚣张了对你没好处,老夫也不是泥捏的。”
“呀!还来脾气了!”牛有道手中剑往地上一插,两手袖子一撸,“来,咱们也别斗嘴了,咱们手底下见功夫,咱们单挑,谁赢了谁说的算,看看谁是泥捏的。”
“我没空陪你玩!”严立甩袖便去,开什么玩笑,堂堂两个长老,为了点利益,在宗门大打出手,牛有道能不要这脸,他还得掂量一下门规。
“别跑!”牛有道抢步,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好,不打也行,今天谁对谁错咱们辩个清楚明白,走,咱们去龟眠阁去,当我师傅的面把理讲个清楚,你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对我师傅说一遍。”就要直接将其拖走。
“你放手!”严立反手抢夺衣袖护着,生怕这厮把自己袖子给扯下来。
两人在那挣扎不下,惹来不少弟子远近看着,严长老明显想跑,却被牛长老拖住了不放,也不知两人争个脸红脖子粗干什么。
不远处等着的管芳仪见状,赶紧闪身而来,惊讶道:“道爷,你们这是?”
牛有道喊道:“帮我制住他,拖去龟眠阁。”
“这…”管芳仪犹豫了,看了看四周,这合适吗?
“你们干什么?”闻讯而来的宫临策闪身而来,落在了上面的山缘上,喝斥了一声。
他还觉得奇怪了,之前这两位不是处的挺好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甚至是众目睽睽之下连点脸面也不要了。
掌门一现身,四周观望的弟子立刻四散躲了起来,严立和牛有道也双双住手了,严立还理了理扯皱的袖子和扯歪的衣服。
宫临策又闪身落下,近前怒斥:“堂堂两个长老,当着一群弟子的面争执拉扯,如同市井泼皮无赖,成何体统!”
严立:“掌门,是他无礼,不是我…”
牛有道立刻抢话:“掌门,这老王八蛋忒不是东西了,找我索要好处,我不给,他居然威胁我。说这里是紫金洞不是茅庐山庄,说以后还想在这里混,就别嚣张,说对我没好处,说要收拾我。我要拉他去龟眠阁当面把话说清楚,他又不肯去!”
宫临策立刻冷目扫向严立。
严立慌忙辩解道:“师兄,没这回事,他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牛有道又伸手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信,给我拿出来给掌门看看。我说你刚刚在议事大殿怎么老是针对我,掌门,快看证据,信就是他公报私仇的证据。公报私仇,按门规该如何处置?”
自从当上长老后,还没碰上过这种事,严立被闹了个手忙脚乱,情急之下竟施法将那封信给震碎成了齑粉,来了个将证据毁尸灭迹。
宫临策冷冷盯着严立,之前还有点怀疑严立能干出那样的事来?现在亲眼目睹了,他倒是信了几分。
“掌门,你看,做贼心虚,他在毁灭证据!”牛有道立刻指着震碎后飘扬的白色粉尘往死里咬。
宫临策:“胡闹,都给滚回去!”掌握一个门派裁判权的他,能说出这话,其实还是站在了严立这边。
牛有道又指向严立,还想说什么,宫临策怒眼一瞪,“是不是我这个掌门的话对你来说没用?”
“……”牛有道一怔,气呼呼转身,一把拔了地上的剑,快步而去。
宫临策回头看看又在整理衣裳的严立,破口大骂,“你老糊涂了吧?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还要不要点长老的样子?”
“掌门,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那信是北州那边的信,这狗东西又把我安排去的人给杀了,理由竟然是因为我老是怀疑他,说我拆他的台……”严立把大概情况讲了下,这个时候没有外人,他也没有隐瞒,他本就是掌门这一系的人。
宫临策挑眉道:“就因为这个,刚才在议事大殿,你就打击报复?”
“我…”严立无言以对,发现被这么一闹,有理也变成他没理了。
宫临策:“他多大,你多大?论年纪,你做他爷爷辈都够了,这样拉拉扯扯胡闹,谁脸上最难看?”
另一边,下山的牛有道转瞬又跟个没事人一样。
管芳仪惊疑不定的问了句,“道爷,你怎么跟严立动上手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杀了北州的人,严老狗不高兴了。”牛有道呵呵一声,复又感慨一叹,“年轻真好!”
“……”管芳仪愕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