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箭矢破门破窗急骤射入,屋内的人吃惊不小,迅速借助屋内的障碍物躲藏。
三人没想到,皇帝被他们一举擒获,对方竟敢不顾皇帝死活动手。
屋内噼里啪啦乱响成一片之际,有人扯了海无极,怒道:“让他们住手,否则宰了你!”
那海无极慌乱道:“我不是陛下,我是陛下的替身。”
有人立刻在他脸上一阵乱摸,并未发现什么易容,顿时怒道:“胡说,画像上的就是你。”
那海无极忙道:“我真是替身,否他们怎会不顾我的死活进攻。”
“既然你是假的,那真身何在?”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谁知道?”
“小人哪知道这些。”
问不出真相,这边立刻将手中的海无极扔了出去测试,结果外面的人毫不手软,当场将这海无极给乱箭射成了刺猬。
此时三人方知劫持的对象应该是假的,的确是替身。
轰隆声中,御书房的瓦砾砖石被轰的乱飞爆射,飞出的柱子更是横扫一片,外面围攻的军士惨叫声一片。
三个器云宗长老趁乱杀出,巨型罡锤飞舞狂扫,现场拦截的修士无人是他们的对手,硬是被三人杀了出去。
刺客也不是盲目而来,有详细周密的计划,针对海无极失手,又冲皇太后那边去了,准备挟持商幼兰做人质。
可就在三人刚闯入太后宫邸的瞬间,诡异的事情出现了,一阵狂风突起,吹灭了整个宫邸的灯火,此地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却有一盏孤灯出现。
屋檐走廊下,大内总管诸葛迟手上提着一盏灯笼,驼着背,慢吞吞走着,在他身后跟着两个瞎子,两个瞎眼太监。
见到有人,器云宗的一名太上长老立刻闪身而去,准备抓来问话。
呼!诸葛迟手上的灯笼突然灭了,屋檐下也陷入了黑暗中。
抓人的那位太上长老发现自己抓空了,失手了,而自己竟然无法动弹,拼尽全部修为也难动分毫,发现自己脖子抓在了别人的手上,一股无法想象的恐惧感涌上他心头。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诸葛迟慢吞吞一声,手一拧,信手拧断了对方的脖子。
ps:这几天有事,更新可能不稳,自己先跪个榴莲谢罪。
赵国京城,表面看似平静,暗底下一片混乱。
有背景的,先得到了消息已经在暗中悄悄携家带口逃离。也只能是悄悄撤离,不敢有丝毫张扬,此时的赵皇海无极犹如饿极了的野兽,一旦举起了屠刀不会在乎你在朝廷有什么靠山和背景,手起刀落就是人头。
而那些消息不及时的普通百姓,日常虽不宽裕,可该怎么过还在照旧,真要有事也无力改变什么,照样还得继续。
整个皇宫内的太监更是前所未有的规矩,丫鬟宫女们说话都不敢大声,连走路都轻悄悄的。
这两天从皇帝面前经过的人,莫名其妙的,也不知哪范了错,就惹得皇帝陛下大吼大叫让人拖下去砍了,陆陆续续杀了十几个。旁观的人莫名其妙,被杀的人也是莫名其妙,死得稀里糊涂的,不知哪犯了错。
宫内上上下下的人战战兢兢,连后宫的妃子们整日里都过的提心吊胆。
事情的缘由大家都清楚,兵者国之大事,战端不可轻启,而今就是轻启战端的下场,不该轻易进攻燕国啊!
清楚归清楚,却没人敢再提起,那已经是皇帝陛下的逆鳞,现在再说那些是找死。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一阵令人惊悚的求饶声隐隐传来,惊的屋内正端茶的太后商幼兰亦忽抬头看向门外,之后与边上陪坐的皇后相视一眼。
皇后眼神中透着不安,欲言又止,心里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茶也不想喝了,商幼兰放下茶盏,问皇后,“这两天,这是第几个了?”
皇后不安道:“回母后,十五六个应该有了。”
“唉!皇帝心神乱了,当初那么多大臣苦劝不听,非要一意孤行,早知如今又何必当初。”商幼兰叹了声。
皇后牵强一笑,这种话如今在这宫内也就这位敢说了,其他人包括她在内是不敢说这话的,说这话就是在指责皇帝陛下做错了。
说话间两人一起看向了门外,见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监领着几名捧着托盘的小太监进了园子,也不知又送来了些什么东西。
老太监正是赵国皇宫内的大内总管诸葛迟,虽然还挂着个大内总管的衔,实际上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实权都交给了小辈的太监,他自己只在几个主要的主子面前走动走动。
商幼兰见到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叹道:“这老东西倒是老迟钝了,也活够了,天塌下来也是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永远都这样不慌不忙。”之后大声喊道:“老诸葛,老诸葛!”
连喊两声,那老太监估计是年纪大了没听见,这边立刻有宫女跑了过去当面说话,这才见那老太监步履蹒跚慢吞吞而来。
跨过门槛时提了提衣服下摆,费力抬腿,驼着后背慢悠悠近前,浑浊老眼看了看人,才慢吞吞行礼道:“老奴见过太后,见过皇后娘娘。”
商幼兰朝外面抬了抬下巴,“大呼小叫的,又出什么事了?”
诸葛迟慢吞吞道:“应该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犯了错,惹陛下不高兴了。都是老奴管教无方,请太后降罪。”
商幼兰:“你这老东西,不经罚,一罚怕是就要一命呜呼。我说老诸葛,我没记错的话,皇爷爷当朝的时候,你就跟在了皇爷爷的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