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人都已经杀了,你跟我说这些有意义吗?”
季玉德:“器云宗在修行界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你应该听说过,这帮人又穷又横,一旦获悉海外那帮人杀了器云宗的弟子,立马要朝这边反扑搜寻,不找到海外那帮人算账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旦扑向这边大肆搜寻,你怎么跟?你确定你不怕撞上他们还要跟上来?”
“……”牛有道有些无语,问:“你确定他们会这样做?”
季玉德:“我不敢完全保证,我也没办法保证,但他们压根就没打算好好寻找灵种,早就做好了抢别家的准备,现在没动手是因为还没到时候,想等别家手上的货多一点。”
牛有道沉默了。
最终,季玉德带了一身的伤离去。
和之前的其他人情况不一样,牛有道决定继续栽赃海外那帮人后,季玉德主动要求牛有道把他打伤,而且要将他伤个不轻,可谓重伤而去。
“走,回去找灵宗的人。”牛有道招呼上巫照行等人改转方向。
三人一听不对,之前是遇见了灵宗的人借用了灵宗的势力才找到了晋国人员,现在不跟晋国的人,又折返寻找灵宗的人是几个意思,不合之前的套路。
这来来回回跑,不是找罪受吗?三人自然有意见,自然要问情况。
“我也不想,碰上了硬茬,晋国那伙人可能要很快扑过来,再跟下去不安全,先回避一下。”牛有道叹了声,他也不能确定晋国人员会不会那样做,可想想还是安全第一稳妥点,真要被撵着一路追杀,那就麻烦了。
一听晋国人员要扑过来,都不敢久留,迅速逃离此地……
太叔山岳,一个须发皆白的干瘦老头,也是器云宗此来人员的主事长老。
也不仅仅是器云宗的主事长老,整个晋国进入天都秘境的人员实际上都要听他的,器云宗的强横,代表的就是整个晋国。
看着眼前狼狈不堪一身是血,重伤坐地的季玉德。
听完了季玉德的禀报,太叔山岳面色森冷道:“海外一帮子分四批,是哪一帮人?”
季玉德摇头:“我不认识,但在天谷见过。”
太叔山岳缓缓蹲在了他面前,伸手拽住了他的胡子,将他下巴抬了起来,冷冷道:“这个时候就动手了?你真能确定是海外那帮人干的?”
季玉德道:“不敢有半句虚言,若有一句假话,我人在这里,任由处置!”
“我器云宗弟子战死,你倒好意思逃回来。”太叔山岳手一抖,直接将那一把胡子给拽到了手。
季玉德下巴上的血珠瞬间冒出,疼的脸颊抽搐道:“他们人多势众,我自知不敌,也是器云宗弟子舍生忘死为我拦截,让我回来报信,说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我还没找他们麻烦,他们反倒先蹦跶了,岂有此理!”太叔山岳站了起来,甩掉手上胡子,怒声道:“老五,把他架上带路,你先带一百人去事发之地搜查,找到人立刻给我咬住,我随后就到!”
“是!”一名汉子领命拱手,点了一百人手,同时架走了季玉德。
“老三,你带一部人在这里等着,等人到齐后,把人手集中了随后来找。”
“九叔,这天马上黑了。”
“就算是天塌了也要把那群狗东西给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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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还是那个家,家里的人还是那些人,熟悉的面孔。看到罗照回来了,一个个欣喜又欣慰。
天牢内关了这么久,太脏了。
沐浴后更衣时,冯官儿在旁伺候,罗照又问出了那句话,“官儿,你这段时间究竟去哪了?”
为她系上腰带的冯官儿手势僵了僵,继而又缄默无言着帮他套上外衣。
转身离开时,罗照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拽了回来,盯着她双眼。
冯官儿不敢直视,低头了。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最终还是冯官儿打破了沉默,“对不起!”
罗照:“你是罗某的贤内助,没有你,我一时半会儿出不了天牢,我感激还来不及,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冯官儿慢慢说出了难以启齿的那句话,“你休了我吧。”
她不想说这种话,罗照正是低谷的时候。
她永远不想说这种话,她想等到帮罗照复起后,然后再自尽了事。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不想活了。但死之前,想拼尽全力帮他复出,也算是弥补自己心中的愧疚
可罗照似乎等不到以后,不停追问她最近去了哪。追问是应该的,可她不想再骗他。
也许两人断离后,她的事就和他无关了。
因为她知道罗照是什么样的人,是个心高气傲的男人,很骄傲,已是接连受挫,她不能再雪上加霜。
罗照气息一凝,徐徐道:“因为我落魄了?”
冯官儿摇头。
罗照两眼略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官儿,告诉我,你究竟去了哪?”
冯官儿不敢吐露真相,怕这骄傲的男人受不了,低声道:“休了我吧。”
罗照不笨,骄傲自然有骄傲的本钱,这世道,一个如此貌美的女人突然失踪了这么久,又是在战乱之地失踪了,回来后又吞吞吐吐、目光躲闪,他已经有了一个自己不敢去想的判断,一字一句道:“为什么要休了你?”
冯官儿沉默以对,不敢说。
静默中,感觉到了他抓着自己胳膊的五指上的力道,渐渐把自己给抓痛了,没有反抗。
啪!罗照突然在沉默中爆发,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一般,一记耳光甩出。
各种硬抗的挫辱情绪终于随着这一记耳光爆发了出来。
冯官儿应声倒地,半伏在地,捂着脸。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动手打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