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一章 女扮男装

道君 跃千愁 3612 字 7个月前

而且是制作很精美的干粮,还有糕点。

兴许是真的饿坏了,见到好吃的东西,又见对方没有敌意,两人立刻抢到手狼吞虎咽。

这种干巴巴的东西狼吞虎咽,后果可想而知,双双被噎住了,还使劲往肚子里咽。

瘦小男子泪水涟涟,抬袖擦拭一把,竟发出了女人的声音,“慢点吃,不急,慢点吃,都给你们。”竟将包裹里的干粮全部拿了出来给二人。

断壁后侧目窥视的袁罡心头一动,女人?女扮男装?

两名农夫听到声音似乎也反应了过来,一人费力咽下后,讶异道:“大人是女人?”

瘦小男子又恢复了男人的声音,站了起来,道:“宋军不能保家卫国,让你们受苦了,是我们对不起你们。你们不要在这逗留了,燕军随时还会回头,带上干粮往京城方向去,快离开这边。”

他一说燕军,两名农夫猛回头看向残垣断壁,一人挥手指去道:“大人,燕军,有燕军的探子藏里面。”

瘦小男子顿生警觉,目光果然瞥到断壁后有人偷窥,顺手一甩,就是两只袖箭嗖嗖射出。

断壁后的袁罡立刻脑袋一偏,躲过了射来的袖箭,只见两支袖箭哚哚插在了后面的土墙上。

唰一声,瘦小男子又拔剑在手,快步急冲,一个箭步冲上了断壁,见到了后方的袁罡,扑身而下,一剑狠狠刺出。

袁罡看出来了,对方不是修士,却会点功夫,身手还算不错。

他不慌不忙,抬手一把抓住了刺来的宝剑。

瘦小男子大吃一惊,对方竟不怕宝剑的锋利,如刀枪不入一般,竟就这样赤手抓锋刃。

更重要的是,对方赤手一抓,他剑便再难动弹。

他刚想凌空一脚踢向袁罡,袁罡突然松开抓握的宝剑,一拳砸在了他的腹部。

“噗!”瘦小男子一口鲜血呛出,整个人被一拳砸飞了出去,将那断壁轰然撞倒了,人在烟尘中呻吟挣扎着。

双方压根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袁罡面无表情地从破墙后走出,两名农夫瞪大了双眼,一脸惊恐,忽二话不说,扔下了瘦小汉子调头就跑。

瘦小汉子刚想爬起,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胸口,将他踩了回去,踩的他难以动弹。

刺啦!袁罡俯身撕掉了他脸上的假面,一见其真容,袁罡失声,“苏照!”

待烟尘散去后,他才发现是自己看错了,不是苏照,却和苏照有七分神似,剩下的三分不同是因为比苏照更美丽。

“你是什么人?”袁罡蹲在了女子跟前问了声。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女子扭头一旁,又因伤咳了两声,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袁罡神情复杂地盯着她看了一阵,忽一把将她拽起,一掌砍在了她的脖子后面,将其打晕了,挟持在了胳膊下,奔路旁的马匹而去,翻身上马,挟人纵马而去。

就在二人走后不久,又有数骑来到。

马背上的人,一路上目光四处搜寻的样子,看那精气神,还有腰上佩戴的装月蝶的东西,便知是修士。

牛有道倒是被她说的有点无语,没想到这女人对自己如此有信心。

管芳仪回头,“我的天剑符呢,你不会拿去做了什么交换吧?”

牛有道将符篆递还给了她,“我哪敢呐,真要做了交换,你还不得跟我拼命。”

管芳仪一把抢了回来收起,嘴上也不客气,“得了吧,装什么乖孙子,真要用的上,你能在乎老娘的想法才怪了。”

牛有道苦笑:“看来你对我误会颇深。”

管芳仪呵呵冷笑,“误会?说这样的话昧心不昧心,不害臊,不脸红?也是,就你那厚脸皮,压根不知‘害臊’两字怎么写,整个就一臭不要脸。”

“得了,别没完没了。”牛有道袖子里掏出破布,塞她手里。

“什么东西?”管芳仪抖开一看,“血书?晁敬对你写的保证书?不对,好像是药方。”

牛有道:“燕军人马众多,药量所需不小,采购这些东西不宜张扬。尽快联系晓月阁,把秘方给他们,让他们帮忙。”

管芳仪点了点头,又闻了闻破布,发现的确是人血,明眸眨了眨,道:“晁敬的血?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牛有道:“我能把他怎么样?”

管芳仪脑海中闪过了茅庐山庄外的那座坟包,试着问道:“你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了?”

牛有道目光远投,没吭声。

管芳仪做出一连串口型,还撇了撇嘴,不知骂了牛有道什么东西,之后又问道:“万兽门怎会打破常规卷入诸国纷争帮宋国?”

“宋国丞相紫平休派了人来威胁,其次是万兽门也有自己的利益诉求,想趁机拿下万兽门一带地域的自治权。更重要的是,诸国之争的态势让万兽门感到不安,万兽门没有自己的势力,想借此机会彰显一下自己的实力,不管将来谁胜谁负,不管宋国将来归了谁,都不至于招惹他万兽门……”牛有道把从晁敬那打探来的情况大致讲了一下。

管芳仪听后叹了声,“原来如此,就因为这个,几十万条人命就没了。”

牛有道:“他们介不介入都要死人,他们也不会在乎这个,死的又不是他们的人。”

……

峡谷内的尸体已经消失了,晁敬亲自处理干净了。

他独自在峡谷内静默了一阵,一声叹息后闪身出了峡谷。

途中,大弟子徐火现身迎了他,有点惊疑不定道:“师傅…”

晁敬知道他要说什么,想问为什么不发出动手的信号,抬手打住道:“没事了,安排大家回撤,尽量不要有什么动静。”

“呃…”徐火到嘴的话也只好咽下了,拱手道:“是!”

晁敬闪身先行离去了,心情极度抑郁。

他很想找到晁胜怀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显然无法如愿,不但无法如愿,还得想办法帮晁胜怀圆谎,为晁胜怀找个突然消失的理由。

他很清楚,事情做的越多,留下的查证线索就越多,自己就越难以自拔。

以前只是听闻这个牛有道,今天他算是领教了,一见面便明摆着铺好了一条不归路给他。

甚至还当他面说出那般话来:我让你做人,你才能是个人,我让你做狗,你就是条狗!

他从未想过,他堂堂万兽门的长老,居然会被这么个东西给捏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