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争欲言又止,似乎不敢说。
张虎怒了,沉声道:“不敢言语,为何又吵吵要见?”
蒙山鸣再次抬手阻止了他,“但说无妨,说错了也恕你无过。”
路争先鞠一躬,才老实禀报道:“数年前与同窗畅谈,谈到大燕嫁公主和亲之事,一时悲愤难耐,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深感书生之身百无一用,故而弃笔从戎!”
旁人听到这话皆有几分莞尔意味,感情是一时头脑发热才参了军。
“百无一用书生能在底层做到百夫长,倒是难得。”蒙山鸣也难掩笑意,看向了张虎,“你手下多他一人不多,少他一人不少,这个路争给我吧。”
“呃…”张虎愣了下,什么情况?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不禁再次打量了一下路争,心里活泛开了,能让蒙帅看中的人?他目光略闪烁之后,咳咳干咳了一声,“大帅,是这样的,下面的弟兄调动得征求一下他们上司的意见。”
蒙山鸣脸色平静了下来,“果然是一方诸侯了,也是,我也不敢为难你。”
“唔…”张虎脸苦了下来,又来这套,让人受不了,“大帅,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征求一下下面的意见,既然如此,人先给大帅,事后我再给下面补个交代便是。”
“大安。”蒙山鸣招呼了一声。
“在。”罗大安从轮椅后面站了出来听令。
“这是我弟子罗大安。”蒙山鸣为路争介绍了一句,道:“你以后就跟着他吧。”
“……”路争惊呆了,随后欣喜若狂,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连连谢过之后再与罗大安互相见礼。
此时,路争才算是真正引起了宫临策等人的注意。
众人看向路争的眼神各异,都知道,蒙山鸣自然有蒙山鸣的眼光,虽不知蒙山鸣为何看中这个年轻人,但必定有看中的原因。也可以想象,有了蒙山鸣的提携,这个年轻人的命运将从此开始改变,一旁的张虎、张大将军、张刺史原来不就是一个马夫吗?也是蒙山鸣一手提携起来的。
而张虎此时的眼神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不时瞟向路争,嘴角偶尔抽搐两下,像丢了什么宝贝似的。
路争毕竟是百夫长,手下有百来号弟兄,需要去交代一下。
待路争走后,宫临策出声了,“此子一点愚见为何反博了蒙帅欢心?”
蒙山鸣笑答:“年轻人嘛,总得慢慢成长,张虎当年养马想出了一个花样养法,结果把马给养死了,还哭鼻子呢。”
此话一出,众人憋笑,张虎那叫一个尴尬,朝憋笑的手下狠狠瞪了两眼。
……
山下不远处,从马背跳下扫视山峦的乌群烈一直皱着眉头。
派出去的探子频繁来报,四周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一旦有变,完全可以从容而退,正因为如此反而让人觉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