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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州刺史府,政事堂外,一群修士汇聚。
堂内坐班的官员,一个个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偶抬眼看看这些手上抓着宝剑的修士。
政事堂内已被清场。
看着不疾不徐走入的钟阳旭,主持政务的邵平波从案后站了起来,绕出长案,拱手道:“伯父这是何意?”环指清空的现场。
一旁的邵三省噤若寒蝉。
钟阳旭冷冷盯着他,“为何屡教不改?”
邵平波似乎有点不解,“伯父何出此言?小侄不懂,还请明示。”
钟阳旭:“你这是在跟我装糊涂吗?”
消息传的很快,门外略骚动,邵登云闻讯快速赶到了,钟阳旭回头看了眼。
邵登云来到拱手,“钟兄,为何兴师动众?”
钟阳旭朝邵平波抬了抬下巴,“你还是问问你儿子干的好事吧。”
头发斑白的邵登云看向儿子,问:“怎么回事?”
邵平波拱手:“父亲,儿子也不知道,正在请教伯父。”
邵登云皱眉,也有些不懂了。
钟阳旭当即质问:“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再去招惹牛有道?”
邵平波:“小侄一直铭记在心!”
钟阳旭:“铭记在心?派人追到万象城暗杀牛有道,又勾结南州天玉门迫害,这就是你的铭记在心?你屡屡不把大禅山的话当回事,是不是以为北州非你不可、不敢动你?”
邵登云立刻盯向儿子,邵平波诧异道:“伯父此话从何说起,又是从何处得来的谣言?”
钟阳旭:“你不用管从哪来的消息,我只问你,是不是你干的?”
邵平波一看对方摆出的架势,就知道这回不会客气,哪能承认,当即义正言辞、矢口否认,“绝无此事!”
邵登云沉吟着帮腔,“钟兄,此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钟阳旭呵呵一声,“邵兄,天都要塌了,牛有道已经恼羞成怒,联系上了燕韩两国的六大派掌门密谈,准备冲谁动手还要我来解释吗?”
邵登云神情凝重,明白了大禅山所承受的巨大压力,偏头盯着儿子,“究竟怎么回事?”
“父亲,我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伯父既然认定是我干的,我百口莫辩,但我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事情总会有清楚的那天。”邵平波脸有悲愤神色,朝钟阳旭拱手,“小侄愿自囚大牢,一日未得清白,一日不出,直到大禅山查明事情真相为止,届时认杀认剐。小侄如此交代,伯父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