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淑清无语,她都急的难受,对方还有心思开玩笑,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位还真是出口成章,这词头回听说。
蓝若亭叹道:“道爷,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凤若男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保不准真会对王爷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
牛有道笑道:“能有什么事?她还敢杀了王爷不成,王爷顶多受点皮肉之苦罢了。”
蓝若亭和商淑清都以为他有什么把握和论断才敢招呼大家放心撤离,敢情闹了半天就这说辞,蓝若亭不得不郑重提醒道:“道爷,皮肉之苦也分很多种的,万一凤若男下毒手将王爷弄成了残疾,岂不悔之晚矣?”
“不会有事的。”牛有道背对着摇了摇头,徐徐道:“蓝先生,还是考虑下到了苍梧县后该怎么立足吧。”
问不出什么结果,两人有点失望,最终告辞离去,站在楼阁上的牛有道目送了一阵,见到两人还是往洞房所在的院子去了,“呵”了声,目光偏离,皓月辉洒大地,令人情不自禁想眺望那迷茫夜色的最深处……
“刀,谁有刀?”
回到自己院子的圆方四处询问僧众,众人不知他要刀干什么。
有人摸了支匕首出来,问:“主持,这个行不行?”
圆方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可以可以。”坐在了烛光旁,指了指自己下巴上的那挂白须,“帮我刮了,刮干净……”
天际刚露出一丝鱼肚白,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无耻下流!”
那声音尖锐的程度似乎能把窗户纸给刺破,是凤若男的声音。
四周屋顶上的修士霍然回头看来,一直守在院子外面昏昏欲睡的蓝若亭和商淑清亦骤然惊醒。
闭目在晨曦中的白遥猛然睁眼,一个闪身到了洞房前。
还不待他问话,屋内又咣咣打了起来,白遥皱眉,一晚上没打,还以为消停了,怎么又打起来了?
凤若男尖锐的声音没刺破窗户纸,砰!一道人影倒是撞破了窗户,撞的窗户木块乱飞。
商朝宗破窗而出,砸落在地,他是被凤若男一脚给踹飞出来的。
光着膀子,上身没穿衣服,赤着一双脚的商朝宗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爬了起来。
咣!房门被人一脚踹翻了,同样光着一双脚的凤若男冲了出来,披头散发,如同女疯子一样,不过她还好点,至少还套了那件大红的礼服,只是衣领子似乎都没来得及扣,脖子下面一抹雪白。
“若男,怎么了?”白遥拦住她急问。
凤若男也不解释,似乎也来不及解释,伸手抓了他手中剑柄,锵一声拔剑而出,光着脚朝商朝宗急追而去,口中厉吼,“我杀了你!”
商朝宗仓惶,地上爬起,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