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我现在算是彻底明白毕业的时候您对我说的话了……”萧战轻轻吐出一口气：“您说我太钢了，希望我能够刚硬到把世界的任何东西碰撞的粉身碎骨。当时我认为这是鼓励，现在才知道您的意思是让我柔韧。”

这是毕业的时候，夏须眉送给萧战的一句话，而那个时候的萧战的确认为这是鼓励，并且坚信自己可以用拳头打破一切。

可惜这个世界从来不是硬碰硬，它内含的规则太多太多。

刚硬，是一个世界；柔韧，是一个世界，它们代表的是两个极端。

通常情况下，极端不相容，可刚硬跟柔韧却可以随时相容，当它们相容之后又出现一个世界，就是刚柔并济。

萧战的年轻气盛注定他生活在刚硬的世界之中，最终在吃过大亏以后，才发现拳头并不能解决一切。

“每个人都在成长，成长的代价就是失去。”夏须眉点点头说道：“当时对你说这句话是因为你完全逆反，但现在……你吃的亏比任何人都要大，许许多多的东西至始至终压在你的心里。我不想指责你葬送了元首部队，因为你的作战方式本身也没有问题，只是不够狡猾。”

萧战点点头，眼睛里散发出一抹痛苦之色。

他知道，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其实不管是萧战还是任何一个人，都会尝到成长的代价。

真正的吃过亏以后，才会懂得许多道理，然后变得越来越谨慎，活的越来越小心，最终活成年少轻狂时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人。

成长有代价，成长起来同样有代价。

这就是人的一生，当明白所有一切之后，也变得垂垂老去，可能最大的幸福就是等到明白的时候，还为时不晚。

“姑奶奶……”

“这里没有你姑奶奶，有的只是校长夏须眉。”

“是！校长，我……不对呀，我现在又不是红星学校的人了，你当然是我姑奶奶，嘿嘿……咱俩是亲戚，还是非常亲的亲戚，嘿嘿嘿……”

萧战直接露出不要脸的笑，跟夏须眉使劲套近乎。

“啪！”

突然，清脆的声音响起，萧战的身体轰然向前飞出，还能看到一抹蓝色的光闪过。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