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贺珍听了孙守法的话语,他虽然知道其说的有道理,清兵连日攻打,义军损失惨重,物资急缺,要不是严起恒带来一批粮草,他们根本无法支持,但他心中就是舍不得汉中这片基业,于是说道:“容我再考虑考虑~”
孙守法闻语心中不禁一叹,而这时一名盔甲破烂,浑身带血,背插箭羽的小校,从院外闯进来。
众人见他立马大惊,纷纷站起身来,而那小校却一下拜倒于地,大哭道:“大将军,孙督师,家父奉命去截断清军粮道,中了豪格埋伏,一万兄弟全部战死,呜呜~家父也被豪格杀了~呜呜~”
眼前小校乃是义军之中,最为重要的一支,仇池武大定的长子,孙守法听他之言,心里一惊,不惊诧异的看向贺珍,而贺珍则早以脸色煞白。
这时孙守法哪里还不明白,定是何珍不想撤离汉中,想最后一搏,不同他商议,便私自派遣武大定出战,结果致使失败。
贺珍听了小校的话,整个人颓废的坐下,大散关外的清兵足有六万多人,而七万义军在接连的损失后,已经只有三万多人,根本不是精锐清兵的对手。
在贺珍看来,他唯一能够守住汉中的可能,就是截断清军粮道,使得豪格粮尽而退,但清军却早有准备,义军不但折了大将武大定,还损失了一万人马,只剩下两万大军。
贺珍原本在兵力上稳压孙守法一头,现在也因为这次战败,不在占据绝对优势,他在义军中的话语权立马随之削弱。
在贺珍颓然之时,孙守法已经让人将小校扶下去查看伤势,而后他一脸肃然的看着贺珍道:“大将军,现在怎么办?”
贺珍座着,脸死惨白,他听孙守法相问,才收回神来,微微抬手,无奈的道:“请严先生来吧,本将同意撤入湖广,接受楚国公的改编~”
孙守法听他同意,虽然觉得晚了一些,白白损失了一万多士卒,但贺珍毕竟答应下来,汉中之地的两万多义军,便算保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