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之豹这时已经忘记了他欲抓捕王彦之事,只觉得尊严再一次被王彦践踏,心中怒火如烈火烹油般,随时都会爆炸出来。
一旁的孙科甲见此,神情却忽然一动,阴狠的说道:“侯爷!王彦此人如此猖狂,属下觉得侯爷要一雪前耻,眼前却有一个机会。”
郑之豹恼怒道:“什么机会?他既然不愿入城,难道要本侯出城,进入他的营塞不成。”
孙科甲闻语,不禁整理了一下思绪,才道:“属下正是要侯爷出城,但不是此时,而是夜半三更,人都沉睡之时,侯爷带领兵马,直接踏平王彦的营塞!”
郑之豹闻言,却不由一惊,“凯德让本侯劫营?”
孙科甲见郑之豹面有犹豫,问道,“侯爷可是担心朝廷?”
“非也!本侯既然欲擒拿王彦,又岂会在意朝廷!”郑之豹挥了挥手,“本侯所虑者,王彦毕竟威名再外,那戴之藩只是他麾下一千户,便如此难缠,本侯若偷营不成,那岂不给了他攻击泉州的借口。”
“侯爷,属下观来,王彦不过徒有虚名之辈也!”
孙科甲摸了摸头上绷带,鼓动道:“想必侯爷今日也曾看见,王彦兵马所扎之营塞,却哪里有半分名将的样子。属下今日于他营中,所见也竟是混乱不堪的一番场景,士卒们都极其懈怠,宛如流寇一般。”
“常言道,盛名之下无虚士,王彦的战绩摆在那里,此番会不会是他在使诈呢?”郑之豹已经有些被说动,但还是谨慎道。
孙科甲闻言,心里不禁一颤,但他又觉得不太可能,而且削耳之仇,却不能不报,于是怂恿道:“侯爷切莫担心,王彦之兵,自数千里之外的扬州,如丧家之犬一般,流落到此处,且不说水土不服,就说其铠甲粮饷都无法补全,无论多么精锐的军队,沦落到这般地步,士气也必然早已懈怠,已经不能和曾经相比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