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幕僚见此,心中不禁一阵疑惑,正欲相问,郑之豹却又对他道:“仪门便仪门,你且先将来人迎进堂来,本侯再来叫他好看!”
幕僚闻言,却不知郑之豹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他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行礼退了出去。
仪门外,戴之藩见那幕僚出来,不禁傲然道:“怎么样?本千户代表的可是忠勇侯,尔等敢让某入鬼门,某家侯爷大怒之下,兴兵破了尔这泉州城。”
那幕僚原本以为能向郑之豹请动甲士,好好治治着狂妄之徒,却不想最后还是要让他走仪门进入,他觉得自身失了面皮,因而并不回复戴之藩之语,只是阴沉着脸,让人大开仪门。
戴之藩随大摇大摆的走到府衙大堂,两侧甲士俱是怒目而视,他却不以为意,直接走到郑之豹之前,微微一拱手,算是见礼,而后便自己拿来原本是笔吏记录供词的座椅坐下。
郑之豹起初见他面对甲士的怒目,毫无惧色,而感到一丝惊奇,但他后面的动作,却使得郑之豹脸色逐渐变化,最后阴沉到了极点。
郑芝豹远本想靠立于两侧的甲士,给戴之藩一个下马威,却不想他根本没有在意,这时他便只有亲自动手,于是突然拿起惊堂木,猛然敲下,“呔~,尔姓甚名谁?见本侯为何不跪?”
戴之藩闻言,却冷眼相对,甚至没有起身,便冷笑回道:“某乃忠勇侯帐下,忠武营千户戴之藩,某代表的乃是忠勇侯,何须跪尔!”
郑之豹弄下这番阵势,为的便是体验一番戏曲中断案的快感,但谁知对方完全不吃他那套。在他想来,他为侯爵与王彦平起平坐,戴之藩不过王彦手下一小小千户,见了他还不伏地跪拜么?那时他便可一拍惊堂木,制他擅闯城门之罪,但现在的情况却与他所想,南辕北辙。
戏剧就戏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