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值百户见王彦脸色阴沉,听他相问,连忙让一名小卒,带着王彦去周志畏休息的营帐。
王彦来到营帐之前,发现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脸上都有愤怒焦急之色,心中不祥之感更盛,“都进帐去,处在这里成何体统。””
当下王彦与众人进入营帐,见周志畏正卧于床上,面目全非,头上绷带上还涔出着丝丝血迹,顿时不禁大怒。
周志畏见王彦进来,不禁立马挣扎着起来,王彦见此连忙上前制止,座于床边问道:“抑畏,这是怎么回事?谁下得狠手,居然敢将你打成这个样子!”
周志畏闻言,不禁泪流满面,“下官有违侯爷之托,购粮的银钱和二十艘大船,都被郑之豹抢夺了。”
“什么?”王彦营中粮草本就将要用尽,全指望周志畏能从泉州够回粮草,如今不仅没有购到粮草,买粮的十五万两白银和船只还被抢夺,三十万军民岂不立马无粮可食。“郑之豹,安敢如此!”
一时间王彦不禁大怒,周志畏又悲愤道:“郑之豹言侯爷麾下战船,本就是他郑氏兄弟郑鸿逵之物,他收回去乃是物归原主,至于银钱则说是侯爷赔偿他们郑家的损失,将来还要向侯爷再取。”
“贼子!伤我官员,夺我财物,此仇不报,我何以为人?”王彦听完,真是恼怒到极点,营中诸将亦是义愤填膺。
“侯爷!”何刚见此却不禁微微皱眉,“郑之豹敢有此举,必然有所准备,侯爷却不能冲动行事。而且营中马上就要粮尽,当务之急,乃是赶紧想法购粮,不然营中立马不战自乱啊!”
王彦闻何刚之语,心中怒气稍息,但他麾下官员被郑芝豹无故打伤,还夺他船只钱粮,这仇若不报,那他将军心尽失,但若要报复,也确实需要从长计议。
当下王彦谓何刚道:“悫人言之有理,汝可带银先入福京采购一批粮草,以解燃眉之急,本侯这就进宫面见陛下,言明发生之事,以取得朝野支持。”
“诺!”何刚当即抱拳应下,“下官这就去办!”
说完何刚便转身出来营帐,王彦见此,又环视帐中诸人道:“周大人受伤,钱粮被夺之事,尔等切莫走漏风声,营中已经得知此事的军士都要先行控制起来,以防军心动荡,明白吗?”